这,便是尽头。
这晚,他能陪她走这段,己是难得奢望。
翊坤宫门相隔,她是高高在上皇后,他依旧是养心殿前小小御前侍卫。只可遥遥望,再不能同路而行。
这段路,已经太难得,太难得。
李玉先于他躬身施礼:“皇后娘娘,愉妃娘娘,夜已深,两位娘娘早些安置。奴才先告退。”他眼神撩,凌云彻会意,便也照着他话又说遍,还是忍不住道:“皇后娘娘保重,万勿再伤心。”
蹭着澜翠说话。可澜翠都不理他,越是这样,他就越缠着澜翠说话。这不,就说起有次他和皇上御前红人凌大人喝酒,见他袖着几枚银针,那日正是凌大人从马场查八阿哥坠马之事回来日子。”她见嬿婉神色逐渐郑重,“这样要紧事,奴婢特意嘱澜翠又问次。但澜翠说赵九宵什也不知,进忠也说,凌大人向皇上复命时根本没提过什银针。奴婢想,凌大人重情重义,怕是查出什蛛丝马迹,却什也不肯说。何况,许多事,根本没有痕迹可查。”
春婵话,让嬿婉安心。有感动暖色在嬿婉脸上漾起,很快,更多得意覆盖那抹感动。嬿婉抚摸着手指上凌云彻当年相送红宝石戒指。暗夜里,它即便是宝石粉做,亦有珊瑚色光华流转。嬿婉娇丽笑:“不管为什,也不管本宫怎对他,这些年他心里有谁,本宫都是知道。这个人啊,就是嘴硬而已!”
春婵扶住嬿婉,轻笑道:“那是。小主盛年华光,连皇上都爱不释手,何况是个小小侍卫,当然对小主视若天人,捧在掌心!否则当年为嘉贵妃肚兜闹出来委屈,他怎平白兜着不说呢。”她顿顿,隐秘地笑道,“奴婢还听说,凌大人忙着在宫中当差,很少回宫外宅子,所以冷落娇妻,惹得不满呢。”
嬿婉唇角扬得更高,笑容好似兜不住似,“茂倩只是个宫女,又是皇上指婚,本来就没什情意。”
春婵忙道:“凌大人还不是因为心里有小主,看什人都不能入眼!”
海兰挥挥手:“有劳李公公和凌大人。”她停停,“李公公还要赶
嬿婉笑容瞬间凝住:“有人心意是难得,只是皇上…”
春婵恭谨回道:“皇后娘娘这朵花开到盛时,接下去便只能是盛极而衰。而小主这朵花才开几瓣儿,有是无穷无尽好时候呢。”
嬿婉嗤道:“左右今儿是和宜那短命孩子五七,咱们便拐去翊坤宫,听听皇后哭声吧。”
不远彼端,隐约可见翊坤宫宫门角。衬在如墨天色下,盘踞于飞檐之上兽头朦朦胧胧,却不失庄严之态。
凌云彻陪在如懿身后,心下微凉如晨雾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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