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如懿还是落泪。不为别,只为她思子之情。她悄然引袖,掩去于这短短瞬滑落泪水,问道:“皇上所说亲近之人,是指愉妃?臣妾很想知道个中原委。”
皇帝蹙蹙眉,道:“朕早得到刑部上疏,说田氏之子田俊于前日突然横死家中,是被人用刀刃所杀。找到他尸身时,在他身边发现枚女子所用金丝镯,像是打斗时落下。因田俊身份特殊,他母亲田氏牵涉宫中之事,当地官府为求慎重,便上报刑部。刑部派人去看时发觉这金丝镯像是内务府手工,便不敢怠慢,找到内务府记档,才发现那是愉妃东西。而杀人者也很快被找到,正是愉妃远房侄子扎齐。扎齐用刑便招,说是愉妃如何指使他杀田俊灭口,又说愉妃曾指使他让田俊下狱,以此要挟田氏在宫中残杀皇后幼子,便是咱们永璟。”
那字句惊心动魄,难以从字里行间去寻找它疏漏。如懿仔细倾听,忽然问:“杀田俊灭口?为何从前不杀,要到此时才杀?”
皇帝静默片刻,凝视着如懿道:“那便要问皇后。皇后可曾让朕跟前凌云彻出宫查访此事?”
他目光有难掩疑虑,如懿怔,便也坦然:“是。臣妾生怕田氏之事背后有人指使,更不欲打草惊蛇,想起皇上每每提及凌侍卫干练,所以曾托他出宫方便时探知二。”
皇帝这才有些释然,颔首道:“据扎齐所言,他按照愉妃吩咐,直暗中留意田俊行迹。凌云彻与田俊接触之事,他也眼见过二,便向宫里传递过消息,得愉妃叮嘱,才动杀机。谁知事出慌乱,便把愉妃赏赐个金丝镯落下。而朕也命人细细搜过田俊家中,他与他姐姐家书中,甚是愤愤不平,道自己与田氏都是为愉妃所害。朕来翊坤宫前,又问凌云彻,果然无二。只是凌云彻说,他查得这些后直未能深信,所以并未来得及将此事禀报于你。”
如懿目光凛,当即道:“是。凌侍卫向谨慎,若不得万全并不会告知臣妾。今日臣妾听皇上所言,即便扎齐所说这些还对付得过去,那愉妃又为何要害臣妾孩子?”
皇帝头痛不已,扶着额头唏嘘道:“如懿,朕儿子中,永琪确算是出类拔萃,哪怕朕不宠爱愉妃,也不得不偏疼永琪。可是如懿,难道就因为朕偏疼永琪,才让愉妃有觊觎之心,想要除掉朕嫡子来给永琪铺路?看这些证词,朕也会疑惑,愉妃虽然不得宠,但确温柔静默,安分守己,从来不争宠。可就是因为她从来不争宠,朕才想,她心里想要到底是什?不是荣华,不是富贵,还是朕看不透她,她真正要,是太子之位。”
有风吹过,庭前落花飞坠,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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