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什?”魏夫人昂起头:“只要你能做皇后,命啊运啊都不怕!对,额娘拿些东西回去,也好显赫些,知道咱们宫里是有人,才不敢叫人欺负咱们去!否则你费尽心思算计着愉…”
嬿婉勃然变色,白着面孔立起身来,喝道:“额娘,你满嘴胡咀什!”
魏夫人见她疾言厉色,身形又隆重,时被压倒气势,慌不迭拢把金银珠宝在手,讷讷道:“额娘浑说,你别在意!”
嬿婉见母亲神情委顿,举止猥琐,纵然穿金戴银,却掩不住股市侩气,只觉得阵心酸,纵有万丈雄心,此刻也消半。嬿婉见她如此,忙向春婵使个眼色。春婵会意,笑吟吟引魏夫人道:“夫人,库房正在点存东西,新送来批上号瓷器,奴婢陪您去瞧瞧,有什好咱们挑些给公子娶亲时用。”
魏夫人听得高兴,立刻阵风去。春婵忙扶嬿婉坐稳,轻轻巧巧替她捏着肩膀道:“小主别伤心。奴婢冷眼瞧着,夫人偏爱公子爷也不是日两日,您心里明白就成。犯不着为这个伤心,仔细动胎气可是伤自己身子。”
皇后,别看她高高在上,那十三阿哥不是出娘胎就死?”
嬿婉目光烁,有些不自在地撑撑腰,啐道:“额娘说这些不吉利做什?”
魏夫人忙赔笑道:“额娘是担心你。”
嬿婉从绣籽盘花锦囊中掏出把金锞子捏在手中把玩,那冰凉圆润硌在手心里,却沉甸甸地叫人踏实。她梨涡微旋,漫不经心笑道:“额娘,人家没福是人家事。你且看看咱们,虽说嫔妃有孕至八月时家母可入宫陪伴,可到底也要看皇上心疼谁。忻妃纵然是贵家女,可父母不在身边,到底也是独个儿生产。愉妃更不必说,早没至亲。哪里像您,能进宫享享福。”她说罢,微微蹙起眉,娇声道:“额娘,你到底是心疼,还是心疼腹中孩子?”
“疼你和疼他不都样!”魏夫人弓着腰身,“哎呦!小祖宗,可盼着你赶紧出来伸伸胳膊腿儿,好跟着你舅舅耍耍,赶上喝你舅舅口喜酒呢。”
嬿婉
嬿婉沉吟片刻,凑近魏夫人道:“上回说弟弟亲事,可如何?”
魏夫人不提则罢,提便懊恼满怀:“不是额娘惦记着你生个阿哥,实在是如今人势利。你只得宠却没个可以依靠阿哥,那起子眼皮子浅人都犹豫着不肯给你兄弟许个好亲事呢。所以,切都在你肚子上。”
嬿婉哪里肯当真:“说什?哄您不少银子吧?”
魏夫人欢喜道:“算命仙师说,你是有运无命,皇后是有命无运!她皇后能不能当到底,还两说呢。”
嬿婉直皱眉头,嫌弃道:“额娘,这不是好话!您真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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