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低头看着绣袋上花纹,闻言不觉冷笑,“怎?她也给你脸子瞧?朕向自诩不曾薄待身边人,唯她气性大。朕刚宠她时却还好,后来豫妃得宠,朕冷落她些,后来再去,却对着朕连个笑脸也没有。既如此,朕去瞧她脸色?”
身子自己知道,只是可怜八公主年幼,为她熬日是日吧。”
海兰亲昵地吻吻八公主粉嫩额头,怜惜地看着忻妃,“你为生八公主大出血失调,但好歹还有你阿玛,八公主有你和这位外祖在,必不会吃亏。等你身子好又能侍寝,皇上必会格外疼借你。”
话虽如此,忻妃也只是苦笑,“话是这般说,皇上也疼爱公主,可能不能侍寝,到底差层。八公主这大,皇上尚未给个封号,可见未曾上心,只顾着令贵妃几个儿女罢。说到底,所谓恩宠,不过是夜夜相亲,否则皇上眼里臣妾也是可有可无。其间厉害,愉妃姐姐不也清楚?”
海兰垂着脸,静静不语。如懿托腮凝神,“你辛苦委屈咱们都知道。可恂嫔难道不知?她原比豫妃年轻,只是不大会得狐媚,随遇而安得很。如今豫妃失宠,本该她东山再起,却这般默默。本宫方才瞧她侍寝记档,初入宫最盛时十日有三次,如今小时年才次。便是有容嫔这般擅宠,也不该如此啊。”
海兰话不无道理。自从容嫔绝生育,皇帝对她狂热便渐渐淡几分,虽然还是这般轻怜蜜爱,宠遇隆重,可到底克制许多。对于六宫嫔妃,也是雨露均施,颇为眷顾。所以除却或病或失宠几位,恂嫔冷遇,不可谓不引人注目。
只是话虽如此,如懿失宠,忻妃抱病,能与皇帝见上,也唯有子凭母贵海兰。因着永琪得力,皇帝对着海兰也越来越肯假以辞色。所以宫中嫔妃,除对着协理六宫甫又生十五阿哥永琰嬿婉毕恭毕敬,其次便是最尊重海兰。
也因为海兰位分持重,如懿便是失宠,还能维持着温水样平淡生活,无人惊扰。为解如懿忧闷,海兰便常过来,有时也携着同样寂寞忻妃,同理线、绣花、作诗、煎茶,逗着八公主,或是说说永璂日常琐事。秋日午后听风吹落叶声,暑天黄昏起吃冰水湃过新鲜果子,还有容嫔处送来哈密瓜,倒也安闲。
因着起疑虑,偶尔海兰独自与皇帝相对时,也会问句,“近日姐妹们在处,臣妾倒见恂嫔仿佛瘦些。”
皇帝将海兰新绣枚翡翠色绣袋流苏坠系在身上,不以为意道:“是?朕倒有些日子不曾见她。”
海兰替他理顺明黄米珠流苏,小心翼翼拣话道:“恂嫔独自在宫中,家乡亲人也离得远,格外孤苦。臣妾偶然看见她孤身人,也觉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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