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滔滔而去,太后也成垂垂老矣白发妇人,守着膝下温婉孝顺女儿平和度日,也越来越有副老人家才有软心肠,疼爱稚子晚辈,更怜永瑾不得在如懿身边教养,所以格外照拂。
容嫔向来不喜人多,转身去。如懿见只有李玉带着乳母嬷嬷陪侍,并有两名御前侍卫,不见素日常陪着凌云彻,便道:“仿佛许久不见凌大人。”
李玉面色沉,复又笑道:“自从木兰秋猕凌大人救护有功,皇上便格外器重,总留在御前。”
永璂朗朗道:“儿子也久不见凌侍卫。皇阿玛说不必他再照顾往来。”他想想,迟疑着道,“其实儿子觉得凌侍卫性子温和,又能救儿子,实在是很好。”
李玉嘴角微微垂落,似有苦衷,然而很快笑道:“阿哥快别这说。凌侍卫是侍奉皇上,若无皇上关切,凌侍卫怎能救您?到底还是皇上恩泽庇佑,您与皇后娘娘才能安然无恙啊。”
宠爱,迟早会登临妃位,或者贵妃位,是?”她笑色骤冷,“不怕告诉你,穿着这身衣裳,行着这些礼仪,心里想着,只有愿意想人。”
红叶光泽浸染上如懿所穿浅紫云纹大襟外衫,交织艳色迸出华丽质感,并且装点出种温暖假象。
如懿看着她,“这样话,你肯对本宫说?”
“有何不可?”她目光清澈,“因为这个地方,只有你真心劝活下来,顾着身后族人。算来,你当年也是为皇上才这般劝,可到头来,这宫里唯点真心,竟也是你给。”
日色正好,映得屋角脊兽流光错彩,风里泛起阵阵素菊香,红叶纷纷璀璨着含朱流金光芒,又是太平年景里晴好时光。谁理会,她们各自心事凋落。
越是机巧地掩饰,越是有什不可言说秘密。有狐疑阴翳蔽上心间,如懿温然道:“永璂,额娘为你缝制件冬衣,你和容珮回翊坤宫试试。”永璂乖顺地答应,跟着容珮走。
如懿定定望着李玉,沉声道:“你也不大好过吧?否则陪着永璂住慈宁宫请安这等小事怎都是你个御前大总管来做?”
李玉恭顺垂眸,“做人有高有低,进忠年轻力健,嘴乖舌滑,又有令贵妃在身后,自然得意些。但十二阿哥是嫡子,奴才
驻足间,却见李玉陪着永璂自慈宁宫带过来,永瑾见如懿,面露喜色,连忙唤道:“额娘!”
如懿把抱住他,喜得泪盈于睫,“永璂,你胖些。”
永璂点头,很是高兴,“愉娘娘对很好,额娘放心。”
如懿心头暖洋,“有你愉娘娘在,额娘当然放心。”
李玉上前道:“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刚去向太后请安。太后听闻十二阿哥在木兰围场身受惊吓,也很是挂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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