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着摇摇头。
“既是女儿身,何以装扮成个游学士子?”
“不告诉你。”少女脸泛红晕。
卫鞅感到惊讶,他第次听到“布衣小弟”女儿本声,想不到同个人声音竟可以有如此大差别。作为男子,“布衣小弟”声音虽显细亮,但毕竟男子中也有这种声音,卫鞅并没有特别注意。但作为女子,少女声音却与“布衣小弟”迥然有异。卫鞅对自己曾经严酷训练听力非常自信,且相信人音质是难以改变。然而,面前这个少女与冬天里那个“布衣小弟”,却怎也看不出点相同处,连声音也是决然两人……不想吧,该知晓迟早会知晓。卫鞅站起来拱手道:“少姑,请到屋内叙谈。”
少女将沾上泥土红丝斗篷解下,显出身白色紧身长裙,颀长身材更显婀娜高雅。她笑着点点头:“兄台请当先。”
却又略显顽皮笑,轻轻咳嗽声,粗着嗓门高声道:“中庶子兄台在否?布衣小弟前来讨教。”虚掩木门吱呀开,依旧是白色长衫卫鞅大步走出,分明脸兴奋笑意。突然之间,他却惊愕得后退几步,揉揉眼睛打量着面前美丽少女,疑惑问道:“这里,你,个人?”
少女微笑着点点头。
“方才,是你在说话?”
少女还是微笑着点点头。
“你是何人?为何假冒布衣小弟?”卫鞅正色问道。
卫鞅推开被山风吹得闭和木门,笑道:“请进吧。得给你找个坐处。”
少女笑道:“不须找,榻上正好。”说完走到书案旁木榻前,
少女脸上泛起阵红晕,却又落落大方拱手道:“兄台鉴谅,布衣小弟就是,就是布衣小弟。”
卫鞅大是疑惑,不禁绕着少女打量圈。少女红着脸也不说话,微笑着任他打量。良久,卫鞅哈哈大笑道:“世间竟有这等事?却不信。莫非少姑是布衣小弟妹妹?”少女摇摇头,猛然又粗声道:“是来提醒你,与你对弈大商是秦国秘使。”卫鞅近在咫尺,猛然听到面前这个美丽少女说出布衣小弟夜半树下说秘语,突然惊,竟是不小心跌倒坐地。少女大笑,忙去拉卫鞅,不想笑得岔气,下子软在卫鞅身上。卫鞅被这突如其来变幻弄得云雾不明,又对自己方才失惊感到滑稽,跌倒在地便大笑起来。少女笑软在他身上,他竟是笑得没有力气去扶去推。两人同时大笑着叠在起,滚身泥土。
“你,真是布衣小弟?”卫鞅想正色点,却不想又是禁不住开怀大笑。
少女笑得泪水长流,虽然已经坐起,却不断抹泪,听卫鞅问笑,又是禁不住咯咯笑道:“你请来,又不认,是何道理?”
“哪?还叫你布衣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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