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却有着微妙深远纠葛。太子乃国家储君,变法国策能否延续,太子具有至关重要作用。而太子接受何种治国主张,则又是国策变化根基所在。秦孝公不可能不明白其中奥妙。但是太子正在少年,同时为安抚元老重臣以保证变法顺利,秦孝公才让公孙贾做太子傅,为防万,又让耿耿忠心兄长嬴虔居左领衔;同时明确告戒公孙贾,三年之内,主要给太子讲授技能性知识性经典,诸如农书、乐书、兵书与儒家六艺等。秦孝公曾对卫鞅暗示,合适时候,将把教导太子重任交给卫鞅。卫鞅心里也很明白这点。如何不迟不早,偏偏在墨家刺客,bao露而流言四起时候,甘龙竟然给太子讲书?而且是赫赫有名《尚书·洪范篇》!
“景监,要去拜会公子虔,你以为如何?”
“该当如此。公子虔乃首席太子傅,也许与他有关联。”
片刻之后,辆粗朴轺车驶出左庶长府,直奔上将军嬴虔府邸而来。变法繁剧,卫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与嬴虔单独见面。作为现任执政大臣与曾经执掌军政大权重臣,卫鞅与嬴虔本该经常沟通。卫鞅心中十分明白此中三昧,然则秉性所致,卫鞅对没有公事内容诸种拜会与沟通始终没有热情。“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是当时名士们对卫鞅评价。这种性格在寻常士子身上即或有,也难以极端化表现出来。但在卫鞅这样执政大臣身上,则这种极端性格完全可能将人变成冷冰冰公务机器。繁剧公务淹没切,渗透在卫鞅行动与生活中。这种无私忘禀赋,就在无穷尽公务中放大,极端化。在官场交往中,卫鞅没有私交,惟有公务。与任何人谋面,公事完立即送客。他处置公务速度令所有属吏吃惊,满荡荡两案公文晚上抬进书房,第二天卯时便准时分发到各个官署,从来没有延误过那怕半个时辰。吏员报事,没有人超过半柱细香时间。卫鞅有规矩,铜壶滴过二十,吏员还不能将件事说明白,便立即让他下去理清头绪再来。三次超出,便罚俸石,六次超出,贬职左迁,调出左庶长府。两年多来,卫鞅已经罚十三人,贬九人。没有专精公事而心无旁骛秉性,这种极高公务速度根本就是不可能。
要这样个执政大臣去经常性拜会应酬,自然也是无暇为之。
与卫鞅相反,嬴虔却是悠闲得很。自嬴虔将左庶长位置让给卫鞅,嬴虔公事就大大减少。官场政坛,公事多少就是权力大小。个悠闲*员,即或是位高名尊,假若必须做公事很少,无疑就是权力已经流失。秦国左庶长爵位不高,但历来是兼领军政权臣位置。嬴虔既然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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