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车里可是给大牛首
贡物？”二牛黑着脸。
“正是。药材、兽皮、刀剑。”
二牛突然哈哈大笑：“难怪难怪！当真神牛！”又转身高喝，“五牛，去将牛爷爷卸套，叫两个女人去侍侯。你自己拉车到宫里来！”
“嗨！五牛遵命！”林外有人粗声答应。
“好
。你，你，随
二牛来吧。”便头前大步带路。
”
“人，牛身灵性！”中年人奋力回答。
林中小道走出
名壮汉，身穿筒状兽皮长袍，粗声大气问：“秦人
？”
“正是。”
“要做甚来？”
杜通拼命憋住笑意，跟在郑重其事甘石身后，穿过曲曲折折林间小道。不经意瞥，杜通却发现密林中隐藏着至少两百土黄色兽皮弓箭手，引弓对准林间小道，心中惊，不禁冒出身冷汗，四面环顾，却又不禁“噗”笑出声来。原来林间疏疏落落空隙处，闲走着几头壮硕黄牛，群男女正争相钻在牛腹下吮奶，更有几个半裸少女爬在牛脊梁上气喘吁吁，呻吟不断……甘石回身，向杜通严厉瞪眼，拉起他手大步向前。
出得树林，来到那片大瓦房前，甘石拉着杜通便向那面牛头人身大纛旗扑地拜三拜。领路“二牛”两手圈在嘴边，向大瓦房内高声传呼，“哞——！秦国老太师公子，求见大牛首——！”
大瓦房内也“哞——！”声牛吼，随即个悠远声音应道：“进——！”
甘石杜通来到正中大瓦房前，却见扇整石大门洞开着，六名虎皮弓箭手雄赳赳站立门外。进得门内，幽暗片，浑如夜晚。原来房内没有窗户，进深又深，若非盏粗大兽油灯冒着吱吱油烟摇曳闪烁，还真难以开目见物。甘石、杜通不由揉揉眼睛，才看见大屋最深处有方极大义渠人叫做“火炕”土榻。炕上大张虎皮，虎皮上斜卧着个须发花白老人。甘石心知，这便是大牛首无疑。大牛首土炕下有个大洞，洞里火光熊熊，满屋子都热烘烘。两个半裸女奴正偎在眯着双眼大牛首身旁，个为他仔细梳理白发，个用小木棰轻叩他小腿。火炕旁边地上，昂首挺立着头弯角闪亮威猛公牛，牛身披着红布，牛头戴着
“要见大牛首，特急公事。”
“啊，懂，是否甘杜二位公子？”兽皮长袍者审视番，显然是个知情头领。
“正是，在下甘石。”中年人指同伴，“这位乃公子杜通。等见过将军。”
“将军算个甚来？是二牛！”兽皮长袍者认真纠正着自己官号，又向树林外瞥，脸便黑下来：“你，敢用牛神爷拉这烂车？”
“二牛大人，”甘石拱手答道：“这是头神牛，它自己非要拉着车来见大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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