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苏秦很惊讶,想到函谷关竞夜畅谈,他显然感到意外。
“等消息。”燕姬匆匆说句,便迅速穿上白衣戴上黑纱,没等苏秦说话便带上门出去。苏秦怔怔站着,觉得象
为王族之苟延残喘尽孤愤之力。这是条看不见尽头幽幽穷途,燕姬不想将个天下英才拉着殉葬。你看中强国,要在那里实现辉煌功业,燕姬心里很是清楚。鲲鹏展翼九万里,燕姬岂忍将你当做蓬间雀?凭心而论,若非王族之身,燕姬早随君去……”
“燕姬!”
“季子……”燕姬走过来,轻轻抱住苏秦,低声道:“日后有时间呢。”苏秦有些恍惚起来。本来他已经拿定主意,若能得见,只和燕姬说国事。自从他听说燕姬是王族公主后,这个主意更坚定。他觉得自己很清醒,个自觉为没落王族献身女才士,绝不会为个朦胧梦幻使自己陷入私情纠葛之中,与其后患难料,不如开始就不要发生。可是,燕姬番倾诉,竟然就如此轻易模糊自己棱角?如此轻易打碎自己坚壁?无论自己内心如何呐喊着“岂有此理”,他都无法抗拒那轻柔抱吻。刹那之间,苏秦竟然觉得自己不清楚自己,而在此前,他对自己自制力是毫不怀疑!多少次,他都满怀怜惜准备抱起妻子,与她完成敦伦大典,可最后都因为内心自责“虚情”而退却。苏秦因此而相信,他在男女之事上是冷漠,是永远不会陷入私情纠葛。从来不隐晦丽人嗜好张仪,嘲笑他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可也由衷称赞“苏兄心如铁石,堪当大任也。”今日是怎?铁石之心如何瞬间就消于无形?
“季子,不要自责。”燕姬悠然笑:“你对自己总是苛求过甚。情理人欲,与天地大道相合,有何惭愧?”说也奇怪,燕姬几句话,苏秦便顿感舒坦明朗,不禁笑道:“苏秦还是学未到家,惭愧。”燕姬不禁笑道:“噫?你如何与奉阳君那个家老辙?”苏秦惊讶道:“奇!你如何知道那个‘惭愧’家老?”
“日前,奉阳君派家老率领三名赵国太医,前来为燕公治病。”
“燕公接受?”苏秦蓦然心动。
“燕赵世仇,如何接受?可燕国正在艰难,又不好开罪赵国。”
“燕姬,”苏秦肃然道:“可化解燕赵纠葛,只不知燕公是否还清醒?”燕姬没有丝毫惊讶,凄婉笑:“季子入燕,必是瞄着燕赵仇隙而来。否则,燕国也真是没有价值。”“燕姬……”
“季子,燕公没有大病,三日内你便可以见他。”
“没有病?”苏秦虽然惊愕,却也立即感到阵轻松:“宫闱深邃,又是奇也。”燕姬嫣然笑:“日后你会知道。季子,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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