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几个人便轰嚷嚷起来,黄歇声音最响:“噢呀,泅渡就泅渡!为何就不算?有比水性更好?”赵胜更是面红耳赤:“武信君大谬!瞧不起赵胜?赵国剑士有丢下正主儿不管?大谬大谬!”魏无忌摆摆手,庄重对苏秦拱:“武信君之言气壮山河,泅渡便是!只是,武信君命无忌掌军行止,便须得听分派,不能乱军法。”苏秦点头:“也好,公子分派便是。”
魏无忌转身肃然道:“诸位听将
南部边缘。于是,这片望无际茫茫盐碱地便成为楚齐两国无人缓冲区,倒也乐于为双方所接受。苏秦五国使团已经有两千多随行军马,连同辎重车队与文吏随员,足足有三千人!按照魏无忌调遣,从郢都乘楚国舟师十艘大战船,从淮水顺流东下,穿过洪泽便下船乘马,兼程北上,再从齐国境内高密县西渡潍水,直达临淄!路顺利,第六日便到齐国境内。赶到潍水岸边,所有人却都茫然无措。
寻常间清澈潍水,变成条恶浪汹涌浑浊泥流!岸边良田统统被淹没在齐腰深泥水里,河边官道也被浸成踩不得人马软根路。遥望西岸,黄蒙蒙无边无际,莫说无船,纵然有船,这汹涌澎湃泥水与西岸无边无际浅水烂泥,又如何能过?“噢呀呀,洪水如此厉害,有船也不行!”黄歇急得声音都变调。
“狗贼子!定是秦国使坏!”赵胜恶狠狠骂句。
“武信君,看只有绕道。”魏无忌看看苏秦,又看看茫茫泥流:“选十匹快马,武信君先行。路上若不出事,半个月可到临淄。”“其余人马呢?”荆燕急问。
“原地守侯,能走再走。”
黄歇、赵胜都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认为这是唯选择。赵胜少年心性,见苏秦没有异议,便急匆匆道:“选马事交给,这儿有现成五匹胡马,保你日六百里!”
“且慢。”苏秦摇摇手:“绕道之烦之险,在郢都已经议过……没有办法,只有泅渡!”“噢呀噢呀,泅渡?笑话!太险!”黄歇连连摆手,脸都白。
赵胜锐声道:“武信君,如何泅渡?你会水?”
荆燕黑着脸:“万万不能!万出事儿,便无颜回老燕山。”
只有魏无忌沉默着,见苏秦望着他,便沉重叹息声:“武信君身系天下安危啊。谚云水火无情……”“诸位休要再说。”苏秦冷静果断:“齐王时时有不测之危,秦国也意图拉过齐王。岂能耽延半月月?合纵成败,在此举!行百里半九十,岂能功败垂成?”看看几个人沉重犹疑,苏秦慨然叹:“生死何足论,唯愿死得其所也。带荆燕泅渡,三位公子绕道,其余人马原地守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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