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接到紧急密令,要他立即进宫!
已经近个月没有见到老国王,田文也是忐忑不安。他目下做这件事干系实在重大,确实需要时时晋见国王,以便得到明确指令。可国王已经今非昔比,近年来深居简出,极少接见臣下,自己个后进公子,目下又无实职,连爵位也还没有确定,又如何能随意进出王宫?其实也不仅仅是田文,即或如父亲田婴,接任驺忌做丞相,爵位又是靖郭君,在齐国可谓高爵重权开府权臣,也是很长时间见不到老国王次。虽则如此,朝中大臣可是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寻常时日,齐国大臣多有先斩后奏之事,近年来反倒都是谨慎有加,如履薄冰,未经诏令,竟是那个官署也不敢就任何大事做主。倒不是齐国*员没有既往率直坦诚,而是*员们对老国王实在无法捉摸。经常在谁也无法预料时刻,在谁也估摸不准府邸,在谁也看不清有何重要性事情上,往往就有紧急诏书或紧急宣召降临,而*员所得到决策命令,竟又往往出乎预料!
今日也是如此,田文实在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刻紧急宣召他进宫。
三个月前,当苏秦刚刚在燕国游说成功时候,田文第次被秘密召进王宫。就实而论,田文并没有见到国王,只是隔着道帏帐,听见个苍老沙哑而又令人敬畏声音,“田文啊,你乃齐国王族之新锐,本王素寄厚望。”那个沙哑苍老声音粗重喘息片刻,接着竟口气说下去:“今闻急报:苏秦游说合纵抗秦。兹事体大,天下格局可能巨变。以本王老眼,中原五国受秦巨创,合纵必成。未来数月之内,苏秦必到临淄,秦国特使亦必到临淄。然则,是否加盟合纵?齐国最难抉择。齐国濒临东海,远离秦国,与之素无深仇大恨。合纵抗秦,则齐国将无端树强敌。游离合纵之外,则中原五国将视为另类,迟早亦是大祸。”田文清楚记得,说到这里,纬帐后便是阵苍老沙哑喉喘痰咳之声,可是他却丝毫不敢分心,依旧纹丝不动跪坐在案前。片刻之后,苍老沙哑声音舒缓些:“今召汝来,委汝重任:汝携王剑,全权周旋两方,使有回旋余地,可是明白?”
“田文绝不负王厚望。”
“汝无官无爵,又是庶出,有难处?”沙哑苍老声音平淡冷漠。
“为国效力,田文当克难全功。”
纬帐后便再没有声息,个侍女走出来:“大王入眠,公子可以走。”那次未曾谋面接见,使田文在临淄权力场骤然变成个神秘人物!寻常间逍遥平静公子府邸,变成日间车马穿梭夜来灯火通明繁忙重地。在所有官署都冷清下来时候,竟有如此个公子府邸在日夜不息动作,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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