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君愣怔片刻,情知剑士门客都是“义”字当先腔热血,稍有为难便定然是没有退路,若开口请他疏通,无异于逼他当场z.sha。堂堂孟尝君,用条将军人命换得苏秦面见齐王,还有何面目在天下周旋?想想笑道:“王命便是王命,与你无关,你告齐王明日行踪便,来设法。”
“齐王严命:等护卫军士,不得步入二进之内,更严禁与内侍宫女接触。”
孟尝君摇摇手制止宫门司马。他知道,宫门将领并不是国君贴身卫士,寻常时日也只能从内侍宫女口中得知国君行踪,这条路断,再要他探听,便是大犯忌讳事。稍有不慎,便又是条人命!心中如此想,嘴里还不能说,孟尝君便道:“没事儿,三日后也不迟,这便走。”宫门司马脸愧疚深深躬,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孟尝君却猛然回身笑道:“哎,三日后还要你帮忙呢。”
“嗨!”宫门司马顿时精神抖擞如释重负。
”
孟尝君哈哈大笑:“武信君哪武信君,你也忒小瞧田文。莫说今日,便是当初见先王,不也没费力气?这算得补天之事?传扬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苏秦带着三分醉意摇摇手:“那就试试你通天手眼。”
孟尝君竟是又气又笑:“这有何难?用得着通天手眼?你就想好说辞吧,明日午后进宫便是。”说话间便站起来,绕着苏秦踱步:“你不说,替你给田文下令:田文,你要据理力争,拿到兵符印信,半月内将五万兵马带到虎牢关……咦——武信君,你这是何意啊?”
扯着粗重呼噜,苏秦已经倒在地毡上,睡着。
缁车辚辚
孟尝君大笑,立即吩咐侍女将苏秦扶到寝室休憩。安顿好苏秦,孟尝君依然是精神奕奕毫无倦色,番思忖便吩咐备车进宫。他要和苏秦开个小小玩笑,让他天亮便见齐王,懵懵懂懂说辞不利落,而后再让他多见几次,看他还认为这是大事?孟尝君原是豁达豪侠,与门客们也时有善意戏弄之举,越想越觉得此计大妙,想到苏秦在王殿懵懂黏糊而又惊诧样子,不禁便在车中大笑起来。
午夜宫门空旷冷清,孟尝君高车特别显赫。宫门司马原是孟尝君个门客,因其剑术搏击出类拔萃,且通得些须文墨,孟尝君便荐举给齐威王做侍卫。此人忠于职守,唯王命是从,齐宣王即位便将他拔为宫门司马。见孟尝君缁车到来,宫门司马匆匆迎上,拱手低声道:“主君何夤夜前来?”“有急务,要面见齐王。”
“哎呀,”宫门司马满面通红道:“王有严命,三日内不见任何大臣。”
“如何?”孟尝君大急:“三日不见,究竟为何?”
“在下如何得知?”宫门司马脸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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