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答应声,便出山洞。张仪笑道:“睡吧,白日动静越少越好。”四人便卸下甲胄打开军毡裹住身子睡过去,片刻之间,便是片鼾声。
正当午时,秦军大营前飞来两骑快马。距营门箭之地勒马,人遥遥高喊:“是联军特使,来下战书,作速通报上将军!”
“特使稍待——”秦军寨门声回应,便闻马蹄如雨而去。片刻之后,骑飞出营门高声道:“特使随来。”话音落点,马头已经圈转,带着两骑便飞驰进营寨。
中军大帐却是空荡荡,帐外只有两名甲士,帐内也毫无肃杀之气。两名特使坐定,便有名军吏捧来陶壶陶碗,斟满凉茶请特使慢饮。两特使相顾困惑,人昂昂道:“等来下战书,要见上将军!”军吏拱手道:“上将军正在午眠,请稍待片刻。”特使笑道:“噢呀,好洒脱!”军吏道:“夜受贼风,上将军偶有小疾而已。”另特使笑道:“是巡查风寒吧,崤山寒症可是厉害呢。”军吏板着脸道:“两军敌对,请勿闲话。”两特使便不再说话。
小半个时辰后,后帐传来阵沉重咳嗽喘息,接着便听见脚步声,个身着软甲外罩棉披风黝黑瘦子走出来,目光向两人扫,却是炯炯有神。他缓步走到帅案后坐定:“你等便是联军特使?”声音中带有明显咝咝喘息。
疑虑顿消。右骑两万,全数郿县孟西白子弟,打仗断无差错!丞相,不,将军张但决谋略路径便是。”
“好!”张仪笑道:“再隐蔽日,可有保障?”
“断无差错。”白山信心十足:“这道山谷是前哨,战马骑士都隐蔽在后面道三面环山绝谷。不支军帐,不起军炊,马入山林喂料,人入山洞就食,再隐蔽三两日也可。”
“骑士军食还可支几日?”
“三日。”
两特使站起,身材高大者道:“联军特使景余、田锋,参见上将军!这是六军统帅子兰上将军之战书。”军吏接过战书,抽去布封套,将卷竹简捧送到帅案之上。
黝黑瘦子矜持手展开竹简,瞄得眼笑道:“子兰有古风啊,下战书,司马错可是头遭遇到,要何日决战啊?”
“战书写得明白,明日决战!”
司马错笑道:“既学古人,便当学象。战书隔三,子兰不懂?”说着提起铜官鹅翎笔在竹简上大书“三日后决战”五个大字。军吏便上前卷起竹简,交还特使。
特使昂昂道:“上
“游哨放出多远?”
“周围十五里。”
“好!明日大睡,养足精神,往后几日只怕想睡也没得空。”
“嗨!”白山应命声又道:“丞相鞍马劳顿,也请休憩吧。去拿几条军毡?”
“不用。将军处置军务去吧,有事随时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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