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邯郸,这切竟然都神奇消失!街市货品虽然不多,却是整齐有序分类排列在店铺中,杂乱拥挤街边帐篷全都没有。更令人惊奇是,满街悠然游走牛马也没有,散发着浓烈血腥味儿生皮革,也竟然看不到,脚下青石板干干净净,昔日随处可见热烘烘牛屎马粪,竟是踪迹皆无,满街之中风吹酒香,竟是分外醉人!
绯云走过去问个店主,老人竟是昂昂高声:“咋?小哥还当脏臭邯郸?牛马皮革市,早搬到城墙下去!”张仪与孟尝君同声大笑,竟齐齐喊个“好!”字。
正在此时,队人马沓沓而来,为首人大红斗篷,老远便滚鞍下马高声笑道:“丞相大人、孟尝君,别来无恙?”孟尝君连忙下车迎上来笑道:“平原君别来无恙?来,正主儿是丞相,是陪客而已,快来见过。”张仪虽然与平原君赵胜仅有过草草面之交,却也素知“四大公子”秉性,也已经下车迎过来:“平原君,张仪又来叨扰。”
“丞相老是给脸面。”平原君连忙谦恭躬到底,朗声笑道:“原是赵国请丞相做国师来,赵胜粗疏,出城竟没接着人,当真罪过。”
“那就将功补过,说!哪里有百年赵酒?”孟尝君立即笑着顶上句。
“自然有,丞相请。”赵胜说罢,竟恭敬将张仪虚扶上车,然后利落跳坐上车辕笑道:“孟尝君随来。”便抖双马丝缰,轺车便在石板长街辚辚而去。
片刻之间,轺车马队停下,平原君府邸赫然便在面前。平原君将轺车停稳,虚手扶下张仪,便立即吩咐已经肃立待命管事家老,将所有随员连同孟尝君门客骑士,并安置在偏院摆酒款待。孟尝君笑道:“平原君啊,还是让他们住驿馆吧。”平原君笑道:“丞相随员与孟尝君门客,都是要办事,赵胜岂敢唐突?请吧。”孟尝君目光向张仪闪,张仪微微笑,却径自随平原君走进去。
正厅中宴席已经摆好,平原君指点着酒菜笑道:“两位看看,色胡羊,纯正赵酒,如何?”张仪与孟尝君同声大笑,连连道好,竟是迫不及待凑近长案,打量着耸起鼻头。平原君将张仪请入宾客主位,将孟尝君请入陪客尊位,便亲自跪坐案前开启酒坛泥封,执起长柄木勺,为两人斟满第爵赵酒。而后平原君在末座长案前举起酒爵:“丞相、孟尝君皆为贵客,赵胜代王为两位接风洗尘,来,先干爵!”
按照礼节,主人代国君接风,客人便须得先谢王恩而后饮酒。孟尝君素来豪爽,视平原君如异姓兄弟般,此刻却觉得年青平原君有些做作,不禁先自有些别扭,竟看着张仪没有举爵。张仪却呵呵笑着举爵高声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