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楚燕赵韩都在密谋筹划,要再次变法,是否真有其事?”
张仪笑道:“此乃斥候职事,齐王当比张仪所知更多。”句诙谐,便撂开这个证实传闻难题。齐宣王竟被张仪说得笑:“何敢以丞相为斥候?若果真变法,丞相以为哪国可成?”张仪笑道:“此乃天意,齐王问卜太庙,大约龟甲蓍草总是知晓。”齐宣王虽然笑脸依旧,眉头却是皱起来。孟尝君不禁高声道:“王就教国事,丞相何须戏谑如此?”张仪坦然笑道:“非张仪戏谑,实是齐王戏谑国事。”齐宣
“那是!”孟尝君慨然跟上:“张兄何许人也?铁胆铜心,能被两句口角坍台?”
张仪不禁噗笑:“长本事?骂无情无义?”陡然便黑下脸冷冷道:“你说,没让他解释?他为何不做解释?”
孟尝君拱手笑道:“张兄切勿上气。田文愚见,姑妄听之:天下之谜总归有解。张兄若信得田文,田文便能澄清此事,给两兄个说法。若苏秦果真背义卖友,田文第个不答应!”
张仪声叹息:“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但看天意。”
“丞相大人,是来请你入宫。齐王召见。”孟尝君却是笑吟吟说到正事。
“是?”张仪显然有些出乎意料。自齐威王开始,齐国对秦国使者就莫名其妙别有番矜持。秦国重臣特使入齐,总要求见三五次,甚或要疏通关节才能见着齐王。齐宣王也与乃父如出辙,除六国战败那次,张仪两次入齐,都是在两日之后才被召见,此次并无重大使命,齐王倒是快捷?虽说意外,张仪却也并不惊讶,悠然笑道:“孟尝君入厅稍候,要带上件物事。”
片刻之后,两车入宫,径直驶到那座东暖殿前。车马方停,齐宣王便笑吟吟迎出来:“丞相光临,田辟疆幸何如之?”张仪也是深深躬:“齐王出迎,张仪幸何如之?”齐宣王竟过来扶住张仪,又拉起张仪只手,笑吟吟与张仪比肩入殿。暖烘烘小殿中除王座,便只设两张臣案,弥漫着种密谈小酌融融气氛。时当早膳方罢,座案上白玉盏中便是滚烫蒙山煮红茶,当真是十分惬意。对于向在臣下面前讲究尊严齐宣王来说,如此做法也实在是头遭。
张仪却丝毫没有受宠若惊谦恭谢词,反倒是坦然入座,将那支亮闪闪铁杖往手边搭,便端起茶盏品啜起来。孟尝君看看张仪,皱皱眉头便在对面坐下来。
“今日请丞相晤,原是田辟疆要讨教二。”齐宣王悠然开口:“方今合纵已散,列国又回旧日大势,望丞相对齐国莫做敌手之想,为田辟疆排难解惑。”
“齐王但有所问,张仪自当坦诚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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