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甩甩胳膊腿,便蹲身钻进青铜战车轮下。校军场万千人众大约也知道此人不是寻常力士,竟紧张得屏息呼吸,偌大校军场竟如幽静山谷般。六国商人与使臣们更是瞪大双眼,迷茫盯着场中发怔。
静寂之中,只见百夫长令旗劈,威猛雄壮孟贲乌获便铁塔般守在青铜战车两侧,四名驯象武士也手提长鞭,四面守住在战车上山般晃悠河象。突然之间,便闻声沉闷嘶吼,青铜战车连同那头小山般河象竟倏忽升高,又倏忽降落!那头硕大河象惊恐啸叫声,便山般卧倒在战车上,竟拉出堆黑黝黝粪便,战车却依然矗立在空中纹丝不动!
“啊——!快看,双腿都插进地里!”个山东商人尖叫起来。
校军场地皮原本就是夯实硬土,更兼经年马踏兵踩,几乎坚硬得与大青砖般无二。如此地面,双腿竟能猛然插下两尺有余,谁能不惊心动魄?片寂静喘息之中,校军场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呐喊,人们将头上玉冠竹冠纷纷摘下来,提在手里弹着叫着跳着,“大秦国万岁”呐喊竟是浪高过浪!
中央王台阵骚动,便闻隆隆雷声又次碾过:“秦王王命:赐孟贲、乌获关西虎贲大力士名号——!”沸腾欢呼顿时淹没校军场。
二、司马错讲述军旅故事
没有等庆典完毕,张仪便挤出校军场,路快车回到府中,竟是直没有说话。嬴华将张仪送到府门,便匆匆折马去宫中。绯云进府便忙着去收拾安顿。张仪独自在书房里转悠,也不去处置那些积压公务,竟是不明不白觉得心头沉甸甸。
用过晚饭,张仪兀自不能平静,便驱车来到上将军府。家老见是丞相来到,竟没有通报司马错,便将张仪径直领到书房。
灯下,司马错正在与个年轻武士说话。张仪眼力极好,眼便看出,这是日间在校军场指挥大力士那个百夫长。司马错见张仪来到,连忙迎到廊下:“已等候丞相多日,快快请进。”张仪打量着司马错笑道:“倏忽三两年,上将军如何便如许风尘?竟是白鬓发?”司马错笑道:“无丞相胸襟,自是老得快。”说罢便请张仪入座。那名年轻武士站起来躬:“骑士百夫长白起,参见丞相!”张仪见这年轻武士生得肃杀厚重,顶头盔却是比寻常武士高出半尺,凛凛身躯竟是威武非常,便不觉有些喜欢,点头虚手礼,笑道:“可是郿县白氏后裔?”白起道:“正是。”张仪又道:“可识得白山将军?”白起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司马错笑道:“白起素来不张扬家世,白山将军,正是白起族叔。”张仪笑道:“原来如此,却也是自强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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