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介商贾,与莫逆之交。”鲁仲连神秘地笑着。
“田单?莫非是王族末支?”田轸也兴致勃勃地插句。
鲁仲连淡淡笑:“朋友之交,何须考究出身?凡姓田者,都须是王族?”
孟尝君瞪田轸眼,回头笑道:“这通流言,看似简单,实则却是神出鬼没!此人智计,却是莫测高深。”鲁仲连笑道:“田单久在中原经商,大市均有货栈店铺。河内兵败,便料到齐国将有大劫。恰在邯郸遇到田单,说番情势,他便想出这个对策。原本只是想缓冲番,给齐国缓出段时日,好让老百姓逃难。不想却是石激起千层浪,四国合纵竟是朝崩溃,岂非天意也?”
“说到底,还是四国各怀异心。”孟尝君叹息声,“多少年来,哪次合纵不是如此?但有风吹草动,便是鸟兽散,怨得谁来?”
另说:“赵国名为替三晋雪耻,实则要借机攻占魏国河内三百里。赵雍之狡诈阴狠,与田地有过之而无不及,时念三晋旧恨。韩魏如何为他赵国流血?”
楚怀王与魏襄王都是素无主见,顿时大起疑心,立即派出特使飞车赵国,异口同声表示:“齐赵之间,多有流言。若得楚魏加盟,赵国须得先行与齐国战,以示诚信!”
赵武灵王顿时怒火中烧,副连鬓络腮大胡须几乎立起来:“齐赵之间,有何流言?说!说不出来,赵雍剁下尔等狗头!”饶是他,bao跳如雷,两国特使偏是死死沉默,句话也不说。赵雍本是心要与齐国决死战,则为五国雪耻,二则想扫赵国多年颓势,如今眼见信誓旦旦盟约竟在突然之间大翻转,竟是气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要不是肥义把抱住,几乎要剑洞穿两个特使。
特使逃跑,盟约也眼看是瓦解。赵国君臣倍感窝囊,都疑心是韩国作祟。赵雍便派出得力斥候到三国秘查真相。半月之间,斥候相继来报,祸首果然是韩国。这下非但是赵雍怒不可遏,班大臣也是义愤填膺,口声吼叫着要惩罚韩国。赵雍二话不说,当殿便命平原君赵胜率领精兵十万,对韩国上党发动猛攻。
……
鲁仲连也是叹:“强大时谁都想做霸主,危难时谁都想别个做牺牲。争夺是铁定不变,联合是瞬息万
田轸高兴得连连拍掌喊好。孟尝君却听得大皱眉头:“奇也!这流言大是蹊跷,如何竟与齐国动静若何相符?又如何便同时在四国传播?”
鲁仲连却是笑而不答。
孟尝君恍然大悟:“噢——是你!鲁仲连流言用间?妙,大妙也!”
鲁仲连摇头笑道:“孟尝君既然猜中,却不便贪功。此计,却是另有高人。”
“高人?齐国人?还是苏代?”孟尝君惊讶得眼睛都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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