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却又皱起眉头:“此节原是无差。只是他住得半月,将军部署探察明白,却难收突击功效。”
“岂容他安然半
遁者便视为最大耻辱!若此战无财货土地人口之利可夺,纵单于下令,也是鸟兽星散而去。
凡此等等,都使赵雍得出评判:匈奴骑兵此举要夺取岱海草原,其利丰厚无算,必是更加凶悍!此战若是匈奴得手,赵国头顶便会压来股比三胡更为强悍势力,赵国将岌岌可危。此前赵军从来没有与匈奴交过手,必须自己亲率大军决战,方可万无失。
四月初夏,赵雍大军越从秦国头顶过云中,正正堵在匈奴西来必经之地——阴山草原东口,要在这里与匈奴大军做殊死战。
此时大河北岸云中、九原虽是秦国北部要塞,但除城堡,秦军势力还远远不足控制秦长城以外外辽阔阴山草原。北起燕然山、狼居胥山匈奴大本营,南至阴山数千里草原,都是匈奴诸部游牧区域。秦军正在中原征战,尚无力北出长城驱逐匈奴,而匈奴也畏惧秦军,只敢在阴山草原游牧,而不敢将大本营南迁阴山草原。而如果匈奴此战成功,夺得阴山草原东部岱海草原,则势必将大本营单于庭迁到水草更肥美阴山草原或岱海草原,对秦赵两国立成压顶之势!
此等大势赵雍看得清二楚。大军出动之时,前军大将廉颇建言,西进二百里便当扎营,无须越过云中,以免在此时与秦国冲突。赵雍大手挥,进!越过云中便是最好战场。秦国此时要发昏掣肘,赵雍便并拿下云中九原,给芈八子母子点颜色看!当赵军隆隆开过云中长城外时,秦军守将嬴豹立即飞骑报入咸阳,请求出击赵军后路。旬日之后,咸阳特急羽书飞到,非但严令云中九原之秦军得借道于赵军,且特附道宣太后手令:若赵军不逮,秦军须立即开出长城助战,违令者杀无赦!嬴豹本是秦军铁骑猛将,得令便立即整顿三万军马,做好随时出击匈奴准备。如此来,赵军便平安无事越过云中长城,西进百里,在云中九原之间选择两山遥遥对峙片大草原做战场。
五日之后,当以逸待劳赵军已经隐秘部署就绪之后,斥候飞骑来报:匈奴大军二十万已抵达阴山西麓,却突然扎营休整,不知何故?
“今日何日?”赵雍突然问。
廉颇答道:“四月二十九。”
赵雍哈哈大笑:“天意也!老将军,要变个打法!”
“大兵压境,何能仓促变军?”老成持重廉颇大是困惑。“老将军忘记?”赵雍笑道,“匈奴习俗:随月盛壮而攻战,月亏则休战退兵。此次千里南下,却正赶上月末抵达阴山,必在阴山后扎营休整旬日,待到月圆之时东进攻,岂有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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