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有己子与其说感到悲哀,不如说感到不可思议。让她产生这种想法是久坂冷漠,这种冷漠令人寒心。
“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要回去。”有己子左手抵着太阳穴,“明天,你就要回去,是吧?”
“对,坐早班车回去。”
“对不起。”
“什?”
“总觉得,是把你留下。”
“让来收拾吧。”
有己子慌忙跑到床边,推开久坂,动手铺起床单。
“请您坐在那里。”
久坂老实地坐在窗边椅子上,点起烟。
整理好床铺,有己子拿起包,再次来到浴室,对着镜子补妆。手提包里只有粉底和口红。就用这两样东西,很难像出门时那样精细打扮。
己子大脑开始慢慢回归现实。有己子开始点点,准确无误地回忆起云雨前每件事。
突然,有己子意识到自己四肢紧挨着久坂四肢。
久坂那微微有些暖意体温,正通过四肢传遍有己子全身,就在这时,有己子又开始感到羞涩,她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就连自己苦苦哀求、拼死保护贴身衬衣,现在也被脱下来扔在边。为什连这个都脱?是久坂脱还是自己脱?有己子连这个都搞不清楚。
有己子慌忙用毛毯把自己紧紧盖住,牢牢裹住,然后慢慢地从床上起来。她刚撑起上半身,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
“你要起来?”
“不,是任性,想留下。”
说着,两人并排站在窗前。
“下次什时候再来这里……”
“不知道。”
就在刚才,双方曾那激烈地渴求对方身体,现在却形同路人。身体融合在起时间是那短暂,转瞬即逝。当切结束,马上就你是你,是。
有己子再次回到房间,久坂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窗外。外面暮色降临,小雪飘散。房间昏暗,只有台灯亮着。做爱后被男人看到面容是很糟糕。对有己子而言,房间昏暗反倒是件好事。
“几点?”
有己子不看久坂脸。
“才五点。”
久坂回过头,有己子面前出现个又黑又大影子。
“不,不要看。”
有己子把贴身内衣抱在胸前,蜷曲在那里。
“请您把眼睛闭上。”
久坂没有作声。有己子偷偷扭头看,久坂乖乖地闭上眼睛。有己子趁机从床上抽出身,双手抱起散落四周衣服,仓皇跑进浴室。
有己子裸体映照在浴室正面镜子里。柔软洁白肌肤,被男人爱抚后,看上去滋润甘美。有己子双手放在脸颊上,以便让脸上余热冷却下来。看完肌肤,有己子开始穿和服,打算沿着那不到小时路程原路返回。当有己子穿完衣服返回房间时,久坂已经起身穿好衣服,开始收拾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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