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流利地说好这句话,可是进大学以后,又不禁对兴师动众父亲反感起来。
从这条缝隙出现以来,现在可能是它最狭窄时候。
修平把足尖轻轻点在榻榻米上,想起弘美今天说话。
“妈妈说爸爸去约会。”
如果妻子知道他和叶子约会事,那这条缝隙又是什意思?是表明她完全不在乎,还是原谅他逢场作戏?
修平在微弱灯光中慢慢地闭上眼睛。
“那们和奶奶他们起出去玩好!”弘美在旁提议道。
“二号三号时候离开东京,这样就有充足时间玩。”
修平特意在说“二号三号”时候加重语气。
“去睡!”
修平站起身去厕所,回来到书房拿本围棋书给自己催眠用,然后走进卧室。
不下来,连喝两杯酒之后,妻子从浴室里出来。可能是洗澡缘故,她脸色相当红润,开襟毛衣露出她胸前白嫩肌肤。
“还没睡吗?”妻子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厨房。
“真不洗澡吗?”
“嗯……”
“房间里被褥已经铺好。”
正如天气预报说那样,从年底到新年月天气直都很稳定。
修平三十号去打高尔夫,除夕和元旦是在家里过。
在修平儿时记忆中,元旦那天父亲形象是极其髙大。那天早上他会穿上带有家徽和服,在神龛上供上圣酒,然后向佛龛合掌祈祷。全家依父亲样子行过礼之后,再向父亲做新年问候。
“新年快乐!今年也请多多关照。”
相应地,父亲也会慢慢地点头回礼。
房间里照例头朝窗户并排摆着两床棉被。
修平打开台灯,发现两床棉被之间还是有条缝隙。
回想起来,最初发现这条缝隙已经是年前事。他本来以为是铺被褥时偶然造成,后来才知道是妻子故意拉开。
这条缝隙有时宽有时窄,分得最开次是在机场碰见叶子那个晚上,大概有五十厘米距离。后来这个距离直没变,不过从夏末开始慢慢靠近,到现在,如果是从上面往下看话,已经看不出来。
修平脱掉睡袍慢慢地躺进被窝。在凉凉床单上,修平把脚慢慢地伸向妻子被子,先是碰到自己被角,然后就是那条大约十厘米小小缝隙。越过这条缝隙就是妻子被窝。
平时完全不会在意对话,现在听起来似乎别有用意。
“明年新年放假时候,们家人出去玩玩怎样?”修平想借此来减轻自己罪过。
“你每年做年菜也挺辛苦吧?”
“可是,妈妈和医院同事们不是会过来玩吗?”
“只要提前跟他们说声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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