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等胡汝贞来以后,问也就明白。”严嵩目光望向门外,“他这个时候也该到。去问问门房,他来没有?他到,立刻领
罗龙文坐在他身旁盏立竿灯笼下,正在读着《道德经》第五十八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邪。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久……”
听到这里,严嵩抬抬手,罗龙文便停下。
严嵩眼睛仍然望着屋顶:“你说,皇上说这段话,是不是在哪里听到毁堤淹田风声?”
罗龙文怔,接着答道:“应该不知道。浙江各级衙门都是们人,织造局市舶司那边都是吕公公人。他们自己做事自己肯定不敢露出半点风声。别人不知道内情,又没有证据,谁也不敢闻风传事。”
严嵩:“那皇上为什要说这番话呢?”
尴尬,喃喃地说道:“得重新磨墨……”
严世蕃:“叫人来磨不就得,这也要问?”说着,走出去。
那门房虽躲得快,没被严世蕃砚池砸着,但也吓得心里怦怦直跳,赶紧回来按原来说法回胡宗宪话。
胡宗宪怔怔地站在那里,眼中浮出满是伤感。
那门房也有些心中不忍,轻轻地说道:“反正明天阁老会和胡大人起去见皇上,有什心里话,明天见面也可以说……”
“皇上要是起疑,也定是从胡宗宪那条线捅上去!”声嚷叫,严世蕃已大步跨进来,“胡宗宪是跟那个谭纶从淳安回杭州后抓马宁远。马宁远这份供状谭纶不准就知道。他知道也就会告诉裕王,如果皇上真听到什风声,就是这条线来!”
严嵩摇摇头:“不会……胡汝贞平生谨慎,就是审马宁远也不会让第二个人在场,更不会把供状给谭纶看。”
严世蕃:“都这个时候,你老还这相信他。”
严嵩:“不管怎说,胡汝贞是手带着他走过来。他为人比你们清楚。再说,皇上真是从裕王那儿知道这事,高拱张居正还有那个徐阶,他们不会不知道,也不会没动作。”说到这里他就把着扶手要坐起来。
罗龙文连忙搀着他坐起来。
胡宗宪慢慢望着他:“多承好意……方便话,就请再禀报阁老声,有些话等到明天再说恐怕就晚。”
那门房:“好。定禀告。”
“告辞。”说完这句,胡宗宪大步走出门房。
这边严世蕃挡胡宗宪驾,那边向笃定守静严嵩,今天晚上却显然有些心神不属。
他躺在书房中间那把躺椅上,平时听读时闭着那两只眼睛,这时仍然睁着,望着屋顶上横梁,像是在听耳旁读书声,又像是在出神地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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