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泌昌笑着:“个月路程十五天赶来,高大人辛苦可想而知。快,请坐。”
他位子居然安排在何茂才对面第位,这就显然是职低位高。郑泌昌如此安排,用意很明显,是因为这个人是严世蕃举荐来,尊他就是尊严世蕃;更重要是“以改兼赈,两难自解”方略是他提出,如何让他认可浙江官府和织造局定下议案至关重要,
刚才还很热闹场景,下子又死般地沉寂。
“真是!”何茂才又甩句官腔,接着对下面那几个*员,“听说淳安和建德有些刁民煽动百姓不肯卖田,各户还凑些蚕丝绢帛四处买粮,这些事你们都管没有?”
个刚才还在玩鸡缸杯*员答道:“都安排人手盯住。好像有十几条船在漕河上等着买粮,正在谈价。明天等他们运粮时候河道衙门就把粮船扣住。”
“粮市要管住。”郑泌昌睁开眼,“所有粮都要用在改稻为桑上面。再有私自买粮卖粮以扰乱国策罪抓起来。”
那个*员:“明白。属下明天就扣粮抓人。”
时倒先明白过来,从衣袖里掏出那块玉佩,连忙跟出去。
海瑞这才慢慢站起来。
王用汲:“刚峰兄,事情得靠们去做,但也不要太急。”
海瑞:“润莲兄,如果淳安建德百姓活不下去,你和还能活着走出浙江吗?”说完也大步走出去。
王用汲脸色立刻凝重,紧跟着走出去。
“这才是正经。”何茂才说这句,去门外问讯那名随员匆匆进来,在何茂才耳边低声禀报。
“到。翰林大老爷终于到。”何茂才望向郑泌昌不耐烦地嚷道。
说话间,高翰文走进来,身后跟着海瑞和王用汲在门口站住。
郑泌昌率先站起来,何茂才以下那些*员不得不都懒懒地站起来。
高翰文也就向郑泌昌揖:“王命下,不俟驾而行。紧赶慢赶还是让各位大人久等。”
左右两排案桌,巡抚衙门大堂上坐满红袍紫袍。也是等得太久,有些人便不耐烦,种种无聊情状就都露出来。有两个坐在同案*员正在把玩着只官窑细瓷鸡缸杯;有两个同案*员更是不可理喻,竟在案上摊开张新抄来昆曲谱,用手指在案面上轻敲着板眼,同声哼唱。
郑泌昌坐在正中大案前,他倒是好耐性,闭着眼不闻不问在那里养神。
“哎!哎!”坐在左边案桌第位何茂才焦躁,眼睛盯向下首那几个案子前*员,“你们有点官样好不好?这里可不是唱堂会玩古董地方!”
那两个唱昆曲*员停止敲唱,人收起曲谱,另人也把手从案面上收回来。
另两位把玩鸡缸杯*员也收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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