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才:“让海瑞杀这些人,淳安建德灾民就没有人再敢买粮,没有粮就只有卖田,海瑞和那个王用汲就不敢再阻止。是百姓不会再听他们;饿死人也都是他们罪,那时也可以办他!”
郑泌昌:“怎让那些人到倭寇手里买粮?”
何茂才:“这件事去办。你赶紧催老沈。明天上午议事,只要高翰文改口,同意们那个议案,剩下两个知县和那些刁民就按这个法子办。关口是要老沈
何茂才:“不是们通倭,让他们通倭!”
郑泌昌:“他们怎会通倭?”
何茂才走过来,在椅子上坐,把头凑近郑泌昌:“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马宁远抓那个人?”
郑泌昌:“淳安那个桑民头?”
何茂才:“是。那次踏苗时候闹事,马宁远就是以通倭罪名抓他。后来被胡宗宪放。听手下人说,今天在码头上海瑞放走又是这个人。就是他带着淳安刁民四处买粮,煽动百姓不卖田。这几天他们那伙人定还会四处买粮,想个法子让他们到倭寇手里去买。连他们带倭寇起抓住,做成个死局,然后交给那个海瑞去办。”
也麻,那张脸涨得通红,眼睛也冒出光来:“那就都往死里走!他们在朝廷里拿着刀争,们也不是砧板上鱼肉。要搅,就把水都搅浑。到时候想动们,也得要他们连着骨头带着筋!”
郑泌昌知道这个何茂才性子是急点,但急狠往往也就有狠招,望着他问道:“怎把水搅浑?”
何茂才:“高翰文不是小阁老派来吗?海瑞和王用汲不是裕王派来吗?那就让他们派来人去改,按十石亩八石亩逼着他们去改!”
郑泌昌又有些不信他话:“高翰文态度你昨天都看到,虽说老沈那儿正在套他,可入不入套都还不知道。海瑞和王用汲是裕王那边人,更不可能按们这个意思去做。”
“这就得走步险棋!”说到这里,何茂才停住,走到签押房门口,对外面吩咐道:“你们都到二堂外去,任何人现在都不让进来。”
郑泌昌心动:“说下去。”
何茂才:“按律例,通倭要就地正法。让那个海瑞到淳安去干第件事就是杀人!杀这些不肯卖田人!”
郑泌昌:“海瑞要是不杀这些人呢?”
何茂才:“这些人是海瑞今天放,不杀,就说明海瑞也有通倭嫌疑。们就可以办他!”
郑泌昌:“这倒是连得上。”
门外有人应声走。
何茂才把门关,回过头来。
郑泌昌这时正定定地望着他:“什险棋,你说。”
“通倭!”何茂才嘴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通倭?”郑泌昌脸立刻白,“老何,你疯?通倭可是灭门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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