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骇人听闻消息,裕王震,李妃眼中也闪出光来。
裕王正准备开口接着问下去,李妃又把话头抢过去:“还听到什?”
裕王眉头已然皱起来,李妃浑然不觉,依然盯着冯保。
冯保:“那就得等到傍晚奴才再进趟宫,见到吕公公才知道。”
“要
裕王不再问他,又折回椅子边坐下来。
李妃在门口出现:“快进来吧。”
冯保见李妃又屈下身子行个礼:“王妃,世子睡?”
李妃也低声地说道:“半上午没见你,又闹好阵子。刚睡着。”说到这里,她望向两个宫女。
也许都成习惯,但凡冯保是这个样子回来,宫女只要看见眼色便会立刻回避。这时两个宫女低头,很快退出去。
万岁爷会怎想?外面会怎想?皇上作恶人,们来卖好?”
裕王:“哪儿就扯到作恶人卖好上去?浙江改稻为桑闹成这样子,今年五十万匹绢要卖给西洋,再闹下去不准还要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李妃:“死多少人这绢也不能退。”
裕王把手里书往茶几上搁:“那天你不是说要给世子留个得民心天下吗?怎扯到你娘家,民心就不要?”
李妃却站起来,轻轻提起那件袍子,欣赏着上面自己绣字:“王爷,这是两回事。也就二十几天便是皇上万寿,臣妾赶着把这件袍子绣完,给他老人家敬寿。到时皇上肯定还要恩赏东西,们不要也就是。”
冯保又在门口跳跳,将身上雨水尽量抖落,这才走进门去。
裕王望着冯保,李妃也望着冯保:“快说宫里事吧。”
冯保低声地回道:“禀王爷王妃,奴才都打听清楚。个早上,万岁爷把严家父子好顿臭骂,老严嵩都淌眼泪。”
李妃立刻望裕王眼,又望向冯保:“都怎骂?”
冯保:“回主子,吕公公现在还陪着皇上,详情奴才还没法问,只问问当时在殿外当值奴才,他们隔得远也听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为浙江打着织造局牌子买灾民田事。皇上好像说,干脆把位子让给严家父子坐算。”
裕王把眼斜望向她,不再接言,走到门边,打开门,望着外面大雨:“冯保回来没有!”那大雨,哪儿有人应声,他便提高声调:“人呢?都死!”
两个宫女连忙从里屋走出来:“奴婢这就去找。”
这时,冯保鬼魅般下子趋过来,浑身湿淋淋地行个礼:“主子,奴才回来阵子。”
裕王盯着他:“回来还躲着?打量有多大功劳,身弄得湿淋淋给谁看?”
冯保先是怔,立刻赔着笑,边拧着衣襟上雨水:“回主子,奴才原本打着伞,口风给刮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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