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疑心未释，盯紧
他：“你说这
多人，为什不说杨金水！”
杨金水：“杨金水也死。他害死
，已经把他也带走……”
嘉靖紧紧地盯住他
眼，竭力想从他眼神中看出真伪。
杨金水终于显出十分恐惧样子，突然动，把头在地上猛磕起来：“忠孝帝君饶命！万寿帝君饶命！不敢来，立刻就走，再也不敢来……”那头在地上也不知磕多少下，砰砰地响着，地上开始有血迹！
嘉靖慌忙操起磬杵，在铜磬上
嘉靖也有些进入角色：“到底给谁穿？说出来，飞元真君忠孝帝君万寿帝君便恕你无罪。”
“太多……”杨金水虚虚地望着上方想着，“尚衣监……巾帽局……针工局……”
嘉靖：“说人名字！”
杨金水：“郑泌昌……何茂才……还有严阁老、小阁老……太多……都穿衣，用钱……”
嘉靖：“胡宗宪呢？”
嘉靖脸阴沉下来：“什《广陵散》？”
杨金水目光虽然还散着神，却慢慢望向嘉靖：“琴……是沈
石，有冤……”
嘉靖不禁凛：“你怎敢到这里来？”
杨金水：“杨公公带来，被杨金水给害……”
嘉靖凝住神，紧盯着他：“杨金水是怎害你？”
谁？”嘉靖声音从天外传过来时好像近些。
杨金水眼中看到“飞元真君”四个字，嘴里便机械地说出这四个字：“飞元真君……”
嘉靖：“飞元真君又是谁？”
杨金水目光在迟滞地移动，又说出四个字：“忠孝帝君……”
嘉靖：“忠孝帝君又是谁？”
杨金水：“胡宗宪？胡宗宪不是织造局人……”
嘉靖：“吕芳呢？”
杨金水：“吕芳是谁？”
嘉靖紧紧地审视着他：“杨金水他们说老祖宗，给你请六品顶戴人，你也不知道？”
杨金水又在想着：“有他……有他……他在百年前死……”
杨金水：“他要织丝绸，要织好多好多丝绸……”
嘉靖：“织丝绸怎是害你？”
杨金水：“太多，也穿不，皇上也穿不，好多人都穿不……”
嘉靖：“都被谁穿？”
杨金水：“太多，穿不……”
杨金水目光移到右边那块牌位：“万寿帝君……”
“你是谁！”嘉靖突然厉声问道。
“是谁……”杨金水喃喃地复述着嘉靖问话，两眼虚望着上方，似是在想，又像是在空中寻找那个“”。
嘉靖又操起身边磬杵，在铜磬上敲下。
这声似乎敲醒杨金水记忆，绕梁铜磬声在耳边嗡嗡响着，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广陵散》……是《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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