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汲被他说得也肃穆:“第答应你,第二应该不至于此。毕竟比你早年来北京,朝局比你知道多些,对皇上也比你知道多些。你写那幅字虽然是直指皇上去,但耿耿此心,以皇上之睿智不会不明白。这就是刚才说,药对症,便坏不到哪里去。”
这时海妻在西间卧房咳起来,开始声音还不大,接着便咳得厉害,还带着喘不过气来声音。
海瑞立刻站起来。
“快去看看。”王用汲也立刻站起来。
海瑞慌忙向西间卧房奔去。
“汗颜。”王用汲也望向海瑞,“调都察院也快年,参与些办案,也上几道疏,说句自责话,和甘草也差不多。倒是刚峰兄到京便下剂对症药。石惊天,总算把宫里到各部衙门这潭死水搅起波澜。”
“没有那大用。”海瑞挥下手,“就是想说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和白都没人敢说,遑论其他。这几年在兴国也想替百姓做些事,可每件事都做得艰难又都收效甚微,就因为朝纲不正官场全无是非。”
王用汲:“国事要干,家事也不能太疏忽。刚峰兄,不是说你,在兴国这三年,你对不起这个家。小侄女遇难时候你要是在身边她或许有救,嫂夫人也不至于夭折胎儿自己也病成这样。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责备是。”海瑞声音低沉但十分诚恳。
“进京就好。”王用汲本是极阳光极乐观人,这时有意扫各人心中沉闷阴霾,“有个好消息没来得及告诉你和太夫人嫂夫人,你猜猜。”
王用汲不好进去,站在那里,却看到北面正屋客厅门口海母也出来,便连忙走过去:“太夫人。”
海母:“王大人,只怕得烦你请个大夫来。”
王用汲扶着
“李先生进京!”海瑞居然猜便中。
“个月前进京!”王用汲显出“故知”快意,“明里是来给裕王爷看病,心底里还牵挂着想进宫救皇上命。但愿徐阁老和吕公公能让皇上受谏,李太医这点忠心,也不枉裕王爷请他来片孝心。”
“身在江湖,心存魏阕。知李太医人不多。”海瑞也感叹起来,“记得在浙江时跟你说过,这半生也就你和李太医是海瑞难及之友。”
“李太医当得起,不算。”王用汲挥下手,“估计你写那幅字事朝廷要闹腾几天。过这几天李太医自然会来看你和太夫人,正好给嫂夫人诊脉。”
听他说到这里,海瑞肃穆,望着他低声说道:“润莲兄,说句心里话,你听真。要是没有你在北京,今天六必居那幅字也不敢写。不准今天或是明天就要到诏狱去。真那样,家人还得拜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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