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柱更急,满脸汗流下来。
朱七倏地转望向他:“听明白。这个海瑞是裕王爷举荐人,跟你点关系没有。你只去做件事,赶快把这事去告诉徐阁老,然后回到这里待着,不许再去见他。拿衣服给。”
齐大柱立刻走到屋檐下拿起朱七衣服
齐大柱:“说是给六必居另作番说法。”
朱七默在那里想起来。
“师傅。”齐大柱着急地望着朱七,“您老能不能去找下陈公公,将这件事压下来?”
“糊涂。”朱七两眼闪着光,“通天事,谁敢压?再说陈公公正巴不得有这个事呢。”
齐大柱:“那皇上见,弟子恩公可要担罪。”
齐大柱:“那倒没有。”
“没死人急什?”朱七扛着石锁换条腿。
齐大柱:“这件事说是六必居。有人在皇上改那个‘必’字上做文章。”
朱七怔下,两腿落地,双掌将竹竿撑起抛在地上,立刻望向齐大柱:“什文章?是口说还是墨吃纸?”
“落墨。已经被提刑司人送到陈洪陈公公那里去。”齐大柱说得很急,“师傅,写这个字人是弟子恩公。”
海老爷好好送到家,不要去户部。”
两个锦衣卫:“知道。”二人连忙转身向那辆马车追去。
“回镇抚司!”齐大柱跨上自己马向西边前门方向驰去。
两个锦衣卫连忙跟着上马,追着驰去。
远处,许多躲着观瞧人都拥出来。
“不要再说什恩公!”朱七声色严厉起来,“在这里当差只有皇上没有什恩公!”
齐大柱低下头。
朱七缓和些语气:“知道他为什要写这个字吗?”
齐大柱:“弟子当时不在,下面人听到,海老爷说写这几句话是为‘正人心而靖浮言’。”
朱七凝神望着前方仔细想起来。
朱七:“哪个恩公?”
齐大柱:“海老爷海瑞。”
“是他?他不是在江西吗?”朱七面容也凝肃。
齐大柱:“杀严世蕃以后内阁调批人进京,海老爷也调户部主事。”
朱七知道事情严重:“都写些什,知道吗?”
正是夏练三伏天,北镇抚司这天正好是七爷当值,光着膀子露出身铁疙瘩般肌腱,顶着太阳正将根粗竹竿串着两只偌大大石锁扛在肩上,只脚提起,只脚金鸡独立,在那里练“马桩功”。
齐大柱满头大汗从院门进来,也不好打断他练功,在他身边站住,默默地等着。
朱七双掌撑起竹竿,单腿依然未动,只是换个肩,问道:“什事?”
“师傅,弟子遇到难事。”齐大柱说得显着焦心。
朱七依然扛着竹竿,乜他眼:“死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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