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叫末冬末秋,名字奇怪,位置奇怪,位于重庆江北个犄角旮旯里。
装修也奇怪,古典又超前。
墙壁是极品毛竹,地板是清水金刚砂混凝土,桌子是从
……
睡不着,看着老张脸,数他胡子。
这个疯子是香港大学建筑学硕士,在当酒吧老板之前,是个建筑师。
他曾是某设计院青年骨干,设计建筑过马来西亚兰卡威游艇码头、泰国清迈六星级村庄度假酒店,曾参与设计过国内五星级酒店更是长串。
有才之人难免狷狂,经常听说他为个设计方案和客户对骂桥段。重庆男人脾气蛮,他敢指着客户鼻子喊“锤子”,说人家屁都不懂。
陪就陪,疯就疯,再怎说,他也是条小生命。
那个空姐可能被他看毛,走过来问:先生,有什可以帮您吗?
他木呆呆地盯着人家不说话,睫毛都不带动,白痴样。
丢死人,赶忙圆场:他想要条毯子。
起飞后,毯子送来。老张蜷缩在座位里已经沉沉睡去,脑袋缩在脖子里,耳朵里塞着耳机。
(三)
老张站在国内到达出口,胡子拉碴,满眼血丝。
吓跳,怎瘦成这样?怎憔悴成这样?
除火锅店那回之外,从来就没见他皱过眉,他向来不都是傻乐傻乐吗?
到底出什事,怎难受成这样?
听说他在英国利物浦大学做课程交换时也是这副狗脾气,他和人辩论起来就挽袖子拍桌子,导师都绕着他走,怕极他重庆花椒英语。
说来也奇怪,这不会做人个人,生意却不断,很多客户挨骂还是乐意找他合作,夸他认真尽责,有想法有创意。
总之,又疯又轴老张当时是个运势很好建筑师。
正当们以为这颗业界小太阳冉冉升起时,他自己当后羿,把自个儿给射下来。
都知道他疯,但没想到他会疯到在事业黄金期辞公职、停工作室、推掉订单,跑去开家酒吧。
空姐小声地问:他还好吗?
老张睡觉时是皱着眉头,额头上深深个“川”字,嘴抿得紧紧。
空姐端详他会儿,细心地帮他盖上毯子。
川航空姐就是好看,好温柔……
眼馋,也想盖毯子,但人家说:不好意思先生,已经发完。
老张脸死水地看着,说:航班快起飞,咱们走吧。
走什走?不是刚下飞机吗?
头雾水地被他从国内到达拽到国内出发,办票、过闸,坐上重庆飞上海航班。
没揍他,因为机票是他买,而且他神情恍惚地说:什都别问,你就当是陪再疯次嘛。
说这话时,他望着忙忙碌碌空姐,目光呆滞两眼失神,落拓得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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