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更吓人还在后面,他居然真就摸摸索索地开始干起来。
不知他查多少百度信息,跑多少次新华书店,他居然在短短两个月内完成个独立制片人基本应该解切。他从丽江旅游学院找到个热血文艺青年当视觉导演,从文联找到个同样热血文艺女中年当编剧,还挨个和起卖唱歌手兄弟们打招呼:
“你来当个剧务吧,你来演个角色吧……”他还找开摄影工作室朋友借灯,找开黑车朋友借车拉道具。他简直是在赤拳入白刃,空手套白狼。
他那时候把路平酒吧二楼当成
拍部胸无大志电影
那个艰难时期起卖唱还有后来D调酒吧路平、跑调酒吧靳松、小植、凡间酒吧晴天等等批人。大家因为民谣音乐相识,后来这些人被誉为丽江民谣代表,分别开自己酒吧或火塘,组自己乐队,有稳定收入,在豆瓣上开自己音乐人小站,开始全国巡演,在地下半地下民谣圈里个接个扬名立万。
往事经年,个中亦有阋于墙兄弟,而当时那种相互扶持集体劳作,瓶饮料分着喝时光却永留心,故而在记忆里,那个时期卖唱,有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意味,恍如聚义梁山。
大军经常扮演烂好人角色,有些初到丽江歌者找到他,希望和他结伴卖唱,他从不懂得拒绝,等到人家轻车熟路,堂而皇之地在旁边另立门户,抢白得他没生意。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猫和虎寓言故事他亲身验证次又次,只好次次作战略转移。从最初大石桥到布拉格门前,到后来万子桥、三眼井,越退越游人稀疏。他只好靠拉长卖唱时间来换效益,之前是每天唱两个小时,后来加到三个半。
2008年奥运会前,回丽江避运,当时路平D调酒吧已经开得有声有色,之前起卖唱兄弟们以D调为根据地,继续着半**主义生活。
世俗眼中,这是群胸无大志人们,每天喝茶、弹琴、微醺、恋爱,在青石板路上消磨着寒冷年华,几乎算是群站在入世和出世边缘群异形。曾经度这认为:大家在起不过是共同简述种生活方式,不过是场慢生活。
从未听他们当中任何个人和谈起过梦想二字,除大军。他那个想法生生地把吓跳。
大军在某个夏天傍晚对说:“想拍部电影。”
这个男人对电影行当策划执行解,几乎等同于个清朝人对高铁运营系统认知,而且这个男人又是个那穷二白流浪歌手而已。
说,你开玩笑吧,你有病吧,你开玩笑也开个靠谱点儿玩笑哦。你也太吓人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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