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伸蹲守在妻子身旁。香织、达彦，随后是容子、浩平陆续赶来。
“妈妈……”
两个女儿分别搂住妈妈哀哀哭泣，达彦努力克制住同样
冲动，默默地站在
旁，眼中噙满
泪水。不久，高圆寺姨妈也赶过来，陪着大家起伤心落泪。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野中医生出现在门外。
医生似乎是从千叶县家中远道赶来，他气喘吁吁地冲在场所有人行礼，径直走到病床边，默默凝视会儿邦子遗容后，口中嗫嚅道：
“对不起……”
“浑蛋……”
高伸边狂吼，边用双手奋力捶打四周，不知不觉泪水漫过他眼帘。
“浑蛋啊！”
高伸发出最后呐喊，颓然地倚靠在电梯里。电梯返回病房所在二楼。
高伸走出电梯，重回病房。护士们已经为妻子净过身，并且将她双手合掌放在胸前。
亲友都通知到后，高伸放下电话。晚秋寒气再次迎面吹来。
高伸欲回病房，刚走几步，发现电梯正巧停在眼前，他不假思索地任由狂风将自己卷入电梯。
他没有明确目地。深更半夜，他也没处可去。
于是，高伸几近麻木地按下楼按钮，电梯运行后，他才发现这个四方形小空间里只有自己名乘客。
电梯从楼升至六楼，复又开始下降，高伸突然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
医生低着头似乎在默默祷告。良久，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眼高伸。
野中医生略微秃顶额头在灯光反射下，泛着晃眼白光。
两个人隔着床铺，四目相对。视线对接瞬间，野中医生刻意躲闪似垂下眼帘。
和野中医生样，高伸此时也不想说话。此刻，如果出言不慎，不仅会有说错话之虞，还会引起家人情绪失控。在触即发紧张空
高伸近身细瞧，发现妻子脸色和在世时模样。虽然脸色苍白，可是表情惬意，不见丝毫苦闷神情。
“喂……”高伸保持与以往相同心态，在心中默念，“你辛苦！”
如果此刻房中无人，他真想牢牢地把抱住妻子。妻子已经咽气，即使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哪怕勒断胸骨，哪怕透不过气来，也不会造成更坏结果。
“你可以好好休息！”
高伸放弃拥抱，改握妻子手。她手冰凉如铁，仿佛在向他传递妻子已经辞世讯息。
“浑蛋……”
这声怒吼未经编排，也未经演练，就在他意识到自己是置身于密闭电梯内瞬间，极其突然地从胸膛里迸发出来。
“浑蛋……”
为什
要骂粗口？骂又是谁？这些，高伸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发泄出来话，回到病房后，保不准会做出什出格举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