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试
下？”甄心被那些烟熏得有些烦躁，目光集中在眼前窄薄
嘴唇上，老男人嘴唇，他想。张准比他大两岁，但在“进入情绪”上显然没他游刃有余，张准眨
下眼，躲避似地别过头，用听不太清声音说：“不定要亲吧，抱也是可以。”
“导演！”甄心朝屏风那头喊：“光抱抱可不可以！”
导演带着怒意喊回来：“至少三场床戏！两场全裸！不可以清场！”
张准知道自己脸肯定红得不像话，他气愤地瞪着甄心，意思是他干嘛要招惹导演，甄心倒很乐，叼着烟笑得肩膀乱颤，嘴角边高边低，很帅气。
张准发现这小子太厉害，刚刚可能不过是他演技部分，他随心所欲地压迫他、放松他、控制他、张扬他，这个吻，和他，或许可以试试……张准稍微松懈点，甄心却把烟掐，大声说：“导演，
们可以！”
陈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什
戏，亲热戏！”
然后就没人说话，偌大房间好像下子缩得只有巴掌大小，张准偷偷捏紧拳头，之前他想过各种可能，好坏差强人意，但没想到会是甄心，他见过这小子演戏，那就是个妖怪，能把跟他搭戏人生吞活剥。
甄心也在掂量张准，他俩有过交集，但没碰过对手戏，他眼神犀利，从上到下把张准扫视遍，张准当然感觉到，于是松开拳头搓搓手：“陈导，要不……”他细长手指在自己和甄心之间划出道弧线：“们先熟悉熟悉？”
导演看看表，叹口气：“十分钟。”
器材不动，他俩上卧室，肩并肩在大床上坐下，面对着扇金粉白鹤屏风，崖上白鹤欲展翅，天上白鹤正回头，张准轻声说：“好像真没怎跟你说过话。”
松下弦儿下子绷起来，张准不敢置信地拉住甄心，朝他摆口型：“你玩！你好没好！”
甄心痞痞笑着，搭上他肩把他往外拽，陈导和周副导在抽烟，剧务刚拧下镜头盖，不知道为什，张准反而没之前紧张，甄心就着搭肩姿势从后头抱住他时候，他还很自然地
甄心瞟他眼，笑：“直没机会，”他掏出烟盒：“抽吗？”
张准侧过脸，点点头，甄心点上两支，递他支：“这种，有经验。”
张准吸口，劲儿有点大，呛得直咳嗽，甄心说：“那时候……十六七吧，也是柳见卫戏，小配角，场吻戏场床戏。”
他停下来，张准觉得似乎应该说点什，甄心却把手撑在他身边，靠过来，用杂志上惯见顽皮眼神盯着他：“要说，聊什聊，直接亲嘛。”
有那分钟，脑子是空白，张准夹烟手在嘴边擎着，看着烟雾从甄心漂亮黑眼睛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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