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炽目不转睛看着他:“那你能告诉,你有什问题吗?”
那目光那坚定,那有力,让高准不敢直视:“失眠,做噩梦,有时候注意力不集中……”
“还有呢?”
“没有。”
方炽翘起二郎腿:“想听实话。”
方炽第二次见到高准,他仍然穿得那笔挺漂亮,头发用发蜡松松地拢着,右耳上戴枚黑曜石耳钉,走进诊室时候意气风发,冯秘书跟在他身后,恨不得变成影子被他踩在脚下。他还是早到,方炽刚从上个来访者故事里出来,神态疲惫:“高先生,你有戴耳钉习惯?”
高准放下提包,这回是纪梵希限量款,精致得有些女气:“下午有个跨界艺术家聚会,入乡随俗下,”说着,他踢踢脚边提包:“要不用会这种货色。”
鞋子是Berluti,尖头,黑亮,最能戳女人心,方炽把目光收回来,打在他脸上,这是张长期失眠脸,松弛暗淡,有薄薄黑眼圈:“你用女士香水?”
高准似乎被他用词刺到,露出种怪异表情,像是厌恶,又像是恐惧:“不,用古龙水,可能是那些模特……她们喜欢拥抱……或者是合照时候……”
他变得笨拙起来,方炽笑:“高先生,们现在可以开始吗?”
高准想想,正要开口,方炽打断他:“全部。”
高准吞口唾沫,死盯着光可鉴人地面,近乎哀求:“上次说,给点时间……”
方炽没回应他,洁白房间只有时钟嘀嗒快走声响,高准两手扣在起,看得出很紧张,方炽留够沉默,叹口气:“好吧,等你。”
他从记录本中抽出张折好纸:“高先生,心理咨询是个共同努力过程,你可能不相信,但你身体里蕴藏着巨大潜力,最终能解脱你只有你自己,”他把纸递给他:“当然,全程会在你身边,在任何你需要时候。”
从没有人对高准说过这些话,他惊讶地看向他,以至于忘打开手中纸。个多月来独自支撑因为这句话而摇摇欲坠,被无条
他像门口冯秘书示意,她轻轻走过来把门关上,方炽观察着高准表情,他又露出那种惊恐样子,像某种受惊小动物,好像个响指就能让他昏厥。
“高先生,”方炽依然和他斜对角坐着,手里握着签字笔和记录本:“上次你说是未婚妻让你来,那这次呢?”
高准勉强把注意力从门转回到谈话上:“是自愿。”
方炽满意地点头:“那,”他用惯用温柔语气询问他:“你为什来?或者说,是什促使你来寻求帮助?”
高准似乎被他问题弄糊涂:“因、因为……上次你说你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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