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炽摇头:“不对,你做任何事不应该是为,而是为你自己,比如解领带,你想着去解脱,而别想着让高兴。”
高准紧张起来,攥领带手不知道往哪放,似乎想把它再系回去,方炽发现,马上倾身抓住他手,温柔地说:“没关系,慢慢来。”
他们站得很近,近得能在对方瞳仁里看见自己脸,方炽惊讶,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是这个样子,热切、敦厚、真诚,他往前又近步,快贴上他脸:“这个距离你能接受吗?”
高准立刻把头低下去,带着笑音:“这样……很奇怪。”
像是那种被好朋友搔痒笑,方炽觉得他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戒心:“可能会表现得比较有侵略性,”他向他又走步,这次高准后退,方炽问:“为什躲,那天晚上们都抱在起,现在为什害怕?”
新秘书姓李,四十多岁,看起来是个温和可靠人,她把高准让进诊室,朝方炽点个头,关门出去。
“方医生。”高准视线有些躲着他,但唇角抿着,挂着掩饰不住笑意。
“今天心情不错?”方炽当然感觉到,露出老朋友似笑容。
高准笑得更深:“又能来咨询……很高兴。”他像个害羞孩子,微红着脸,越是想笑越努力憋着,这种孩子总让人很想疼爱。
方炽注意到,他对身后关上门似乎完全不在意,没有出汗,也没有恐惧:“请坐,”他拿着纸笔走过去:“今天们试试上次说肢体接触练习。”
“不、不知道,”高准表现出焦躁,呼吸开始急促:“晚上……
高准并没坐下,而是深吸口气,两手颤抖着放在自己西装纽扣上:“关于空调……觉得你是有道理。”他面对方炽开始脱衣服,颗扣子、两颗扣子、敞开胸口、束紧腰线,那竭尽全力样子让方炽不自觉吞口唾沫,嗓子有些发紧。
其实这个举动有些唐突,也有些勉强,方炽知道,高准这做完全是为讨好他,但他没有打断,而是看着他继续,高准把带着体温西装轻轻搭上椅背,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摸上领带,今天他打是条ascottie,黑白花纹,很讲究。
他拽住结扣地方,轻轻扯,真丝领带就松散开来,轻薄地、服帖地垂在胸口:“按你说练习,这样行吗?”
天哪!方炽很长时间没有说出话,这是第次有男人专门脱衣服解领带给他看,也是他第次看个男人脱衣服而感到尴尬:“高先生,”他咳下:“你做很好……想问,你在家做这些练习时候,心里想着什?”
高准答得理所当然:“想你,”他把领带攥在手里:“想象你在对面看着,就像现在这样,你鼓励,让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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