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眼泪从高准左睫下溢出,轻且快地,路滑下面颊,高准下意识擦下,才发现自己哭,他有些慌乱:“不不,男人和女人就是那样,大家都这认为……”边说,他急躁地舔着嘴唇:“你说可能有道理,但……”他痛苦地握住手腕:“是有问题,要不会做那种梦……”
“你做什梦?”方炽很关切。
“……”高准却停下来。
“跟之前那些梦样吗?”方炽旁敲侧击。
“不、不样,”他开始躲避方炽眼神:“这次梦很……奇怪。”
地,他发现自己走神,像个刚毕业新手样。
高准则点点进入角色:“比如上次澳门那场拍卖会,知道你第次跟进很兴奋,但是你上司,你不应该、也不可以做那种事,所以才打你……”旦开始讲述,他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这种自,bao露过程让他放松,甚至给他带来某种解脱快感:“这次表现主义巡展也是,和你在起时候……你好像把当成女人!”
“稍停下,”方炽打断他:“你为什说跟他在起时候自己像个女人?”
高准有些慌,这句话是他不经意流露:“因、因为他很高大,妈说真男人大概就是那个样子,他能轻松抬起抬不动画框,他让觉得自己很……阴柔。”
阴柔,这是个误导性词汇,方炽走过来:“高……”他差点叫他高准:“高先生,能跟说下你对男性和女性定义吗?”
方炽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来,直直看着他:“不能对说吗?”
高准开始发抖,倔强地不肯出声,就在方炽打算放弃时候,他忽然说:“梦见变成女人。”
方炽皱下眉,但马上平复,这种神情不能让病人发现:
高准就像那种急于得到老师表扬学生,生怕说不是方炽想要答案,方炽发现,于是说:“那这样,这有几个词汇,你帮归下类。”
他给是这几个词:责任、力量、雪白、诱惑、眼泪和火焰,高准不假思索:“责任和力量是男性,雪白和眼泪是女性,火焰应该是男性,诱惑……”他在这个词上似乎有些疑虑:“是女性吧?”
“没有正确答案,”方炽回答出乎他意料:“其实这种二分化提法本身就有问题,你觉得女性没有社会责任?或者女性运动员美不是力量美?”
高准愣住,方炽接着说下去,他就是要打破高准固有价值观:“白人男性肤色是雪白,说到火焰,可能会想到烈焰红唇,至于眼泪,也不是女性才有特权。”
高准完全懵,方炽则从容回到他出发点:“所以‘阴柔’并不是个男人罪,就像左撇子不需要矫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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