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脸色下子不好看,带刺花勾喙鸟样,振起艳丽敏感翅:“出去!”
目送Justin到门口,直到听见清脆弹回锁簧声,他才真正舒口气,Justin好像不想走,在门口磨蹭:“老师,”他低声下气地哀求:“你考虑下……”
高准眼都不想看他,强忍着厌恶和恐惧,背转过身,很久背后才响起关门声,他睁开眼,眼就看见地上狼藉,那些刀子和白板笔,还有枚粉红色避孕套。
他赶紧闭上眼,依附在皮肉上深入到骨头里悚然顺着脚踝往上蔓延,他跑到门口锁死门,返身第件事就是抓起电话,按下串号码,抱着听筒焦急地等,对方手机关机,他又拨座机号,两三声后接通:“喂?”
是那个声音,他最想听声音,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半天都说不出话,那边像是心有灵犀,低声问句:“高先生?”甚至不用高准回答,对方声音小下去,似乎是捂住听筒:“刘先生对不起,接个重要电话,五分钟,稍后给您补上。”
抖着手往下剪,可惜刀子年头太久,刃已经顿,要不是有几分重量,真割不开个口子,Justin瞠目看着他,看他凄惨地和那把老古董较劲。
“老师……”放开抓领带手,他凑过去,想从高准手里夺刀子,但他死抓着不放,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愧疚,Justin大声吼他:“别剪,老师!”
高准个激灵抬起头,眼前是双学雕塑手,骨节分明,筋腱有力,劈手抢走他剪刀,摁着螺栓轻松把金属刀拆成两半,“咚”地声戳进地板:“老师……”他瘪着嘴,似乎抽抽鼻子:“只是喜欢你……”
他真是个孩子,用西服袖子揩揩眼睛,膝盖跪在地上,胳膊抱着高准腰,埋头在他肚子上掉眼泪:“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高准张着嘴喘气,黑头发散在地板上,弄脏,他想站起来,被Justin像猫呀狗呀似地箍着,动弹不得:“你先起来。”
电话挂断,很快手机响起来,高准迅速掏出来听,方炽声音很急促:“怎?”
高准努力让自己显得镇静:“下班你来接,好不好?”
方炽没多问,只说:“你没事吧”,高准说没有,他于是说:“等着。”
高准要放电话,那边追上
Justin根本不敢,连正眼说话勇气都没有:“你原谅就起来……”
高准最烦别人跟他谈条件,声音冷冷:“起不起来?”
Justin知道他脾气,乖乖爬起来缩头站好,那大个子,局促地等着高准宣判。
“出去。”高准只说两个字。
Justin不肯,扭扭捏捏:“你和他……是不是那种关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