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像是没在听她说,轻描淡写地打断:“那个人就是。”
左林林没反应过来:“啊?”
方炽不晃,站直身体,轻轻推推眼镜,定定凝视着高准,高准接住他视线,很洒脱地笑:“和他同居,就是。”
说完,他直接挂电话,朝方炽走过去,方炽像在看道虹、束光,目眩神迷,颌面肌紧咬着,整个人那亢奋,高准越靠近,他越颤抖,鼻子偷偷地嗅,高准身上有股尼古丁味道,之于他,淡淡,像春药,伸出手,他小心地触碰那弯轻盈扇动睫毛。
“去哪儿?”电话在手里振个不停,高准问。
样熔断,打着火花,怎也连不上,高准呆站在洗手台前,像个迟钝傻子,隐隐,能听到男人哭泣,他往脸上摸,刚才泪已经干,那是谁在哭呢?
从洗手间出来,他到处去听,并不是窗外或是邻居,猛转身,他明白,是心里那个自己啊。泪,他流过太多,夜里个人蜷在墙角时候,得寸进尺贪恋方炽体温时候,对陌生男人张开双腿时候,痛彻心扉地哭过那多次,原来这次才是最痛,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开始找手机,想给方炽打电话,刚才亲热时随手搁在茶几上,他抓过来要拨,这时房门响,方炽收起钥匙走进来,边脱大衣边吃惊地看着他:“怎还没穿衣服?”
他径直往洗手间走,高准急急地叫:“你……”
手机突然振,高准根本不打算接,可看眼来电显示,他挑起眉,按下免提。
“你都知道。”方炽痴缠地盯着他嘴唇。
“你说啊。”高准乖乖把唇向他凑。
方炽忍不住去亲,下不够,两次三番地啄又啄:“她心理不稳定,……”
高准忽然吸住他嘴唇,翘着脚,吃力地拉拽他肩膀,方炽连忙兜住他腰,搂紧,两个人像捆牢对囚犯,要摔倒样,在
“高准,”是左林林声音,方炽立刻在洗手间门口停下,有些紧张地看过来,高准没出声,听那边缓缓地说:“按理说分手,不应该给你打电话,但是这件事……觉得不能不告诉你,”她显得有些吞吐:“方炽……你离他远点。”
“为什。”高准话听不出情绪,眼睛却是水样,婉转打量着方炽,方炽静静地听,有点害羞意思,微微左右摇晃肩膀。
“他是同性恋,”左林林用种鄙夷语气:“介绍他给你认识时候真不知道,而且听说他和男人同居,想想就觉得……”
她絮絮地说,高准很突兀地回句:“哦,知道。”
左林林顿下,应该是有些意外,口气马上转个弯:“……是放心不下你,在起那久,怎说都是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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