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起初在当地家酒吧当服务生,后来兼职当驻场歌手,有抽奖节目时也客串下主持人,每月300块。睡觉地方是在酒吧储物间,吃饭在街边摊,他认为自己已经成年,不肯回家。
他唱出来点儿名堂,夜场主持经验也积累点儿,开始给来走穴人配戏,继而自己也开始走穴。数年间几经辗转,1999年,毛毛走穴到厦门。
厦门夜场多,为稻粱谋,他扎根下来。
他出租房窄小逼仄,栋摩天大厦挡在窗前,日光晒不进来。
他不知道,个正在那栋摩天大厦里上班白领姑娘,会在八年后成为他妻子。
脸色冷峻,他不知道该怎开口诉说。
父亲问:你跑回来干吗?又惹什祸?……学个电焊都学不好吗!
仿佛被火热焊条打到背部,他暗下决心,熬到毕业证到手,这样日子打死都要结束。
很快,18岁毛毛从技校毕业。
拿到毕业证那天,他狠狠地将电焊枪扔出去老远,痛快地喊道:老子不伺候!
起扔掉还有当时学校分配铁饭碗。
时逢毛毛18岁生日,当晚,他手里攥着10块钱,孤零零个人来到家街边排档。
炒盘三块钱青椒干丝,要瓶七块钱啤酒,他坐在路灯下,对着自己影子边喝边痛哭流涕。
家人找到他,拖他回家,边拖边问:你哭什哭,你有什脸哭!
他挣扎,借着酒劲儿大吼:别管,不回家,没有家,不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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