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子欲言又罢。
“
跟谁都不想结婚，当然也不想同你结婚。但是，如果你愿意生下孩子，
定尽能尽
义务。”
“这
说，可以生下孩子啦。”
“也这盼望着。”
“这话可当真？”
伦子重新坐好，眼光低垂。
“……那个没来。”
“那个？”
“……”
“怀孕
？”
直江连干两杯，然后边斟酒边说：
“没有什留给话吗？”
“？”
“嗯。”
“瞧你……”
“明天是四号，离上班还有三天时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下。”
“好。”
“难得新年休假，领你到这种地方来，十分抱歉！”
“哪里，特别开心。”
“不会忘吗？”
直江用细长手指为伦子根根地梳理头发。过会儿，伦子仰起泪流满面脸说：
“另外，还有个恳求。”
“什？”
“请你别再注射麻药。护士长和院长先生好像都已察觉。”
“噢，这件事吗？”
院里到处是雪，泛着白光，再往前便片黑暗，看不到湖。
“你怎啦，不再喝？”
“脸红吧？”
伦子用两手摸摸脸，然后给直江空杯子里倒满酒。
“明天你回去吗？”
伦子微微颤动着身体闭上眼。她并不悲伤，可却流下眼泪。
“你怎啦？”
直江来到伦子身旁，拥抱着她颤动着后背。
“为什要哭呢？”
“因为高兴。”
伦子点点头。直江死盯着酒杯，随后慢慢地喝干酒。
“堕胎也可以。”
没听到直江意见之前，伦子先说。光是怀孕就满足，至于更多事，伦子从开始就没希望过。
“不想生下吗？”
“那……”
伦子想，两三天以后又要见面，还留什话？太滑稽。
“如果有，最好都说出来。”
被他催促，伦子想起昨晚想说而被打断话。
“有件事想说给你听。”
“什事？”
“当然不会。”
直江目不转睛地盯着伦子。不知为什，他眼神里充满着无限温情。伦子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不能清楚地回想起来。
“您什时候回去？”
“可能要迟两天。”
“因为来打扰你，待走后，同母亲好好亲热下吧。”
直江脸上浮现出微笑。
“再也不用。”
“真……”
“当然。”
直江笑着，朝黑暗窗外望去。
“是。”
“明天也回家去。”
“是啊……”
他们并未约定直待在北海道。这回只是听从直江劝诱跟着来过两天。她也知道直江必须回家。
“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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