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为什要打两匹死狼?”
“他妈,你们想抢功劳吗?”蓝脸怒吼着,“狼是家驴踢死,不是你们打死。”
为首打猎人,从衣袋里摸出两张崭新钞票,张插在辔头上,往旁边走几步,把另张钞票,插在花花辔头上。
“你想用钱堵住们嘴吗?”蓝脸气呼呼地说,“这是不可能。”
“拿走你钱,”韩铁匠坚定地说,“狼是们驴踢死,们要把它拖回去。”
补补身子。”蓝脸本正经地说。
“呸!做梦!”老韩道。
那几个埋伏在红柳丛中人提着土枪跑上来。他们脚步轻捷,动作诡秘,看就知道不是地道庄稼人。当头那个,五短身材,目光犀利。到狼前,弯下腰,用枪筒子戳戳匹狼头颅,又戳戳另匹狼肚子,惊讶又不无遗憾地说:
“就是这两个东西,害得们好苦!”
另个持枪人,对着众人,大声嚷叫着:
打猎人冷笑着,说:
“二位兄弟,睁只眼闭只眼,大家都方便。你们即便说破嘴唇,也没人相信你们驴能踢死狼。而且,明摆着证据是,匹狼天灵盖被土枪打碎,匹狼肚子被土枪射穿。”
“们驴身上有被狼厮咬伤,血迹斑斑。”蓝脸大叫着。
“你们驴身上确实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谁也不
“这下好,们可以去交差。”
“你们,大概没见过这两匹野物吧?这可不是野狗,这是两匹大灰狼,平原地区比较少见,是从内蒙古草原那边流窜过来。这两匹狼路作案,见多识广,狡猾诡诈,行为狠毒,流窜到本地个多月,就毁十几匹大牲口,有马,有牛,还有匹骆驼,下步,它们就该吃人。县里知道这事,怕引起百姓惊慌,秘密组织打狼队,分成六个小组,日夜巡逻、埋伏,这下好。”又个持枪人,不无自负地对蓝脸等人说。他用脚踢着死狼,骂道,“畜生,想不到你们也有今天!”
那个领头打狼人,对准狼头,开枪。道火光,把狼吞没。火光闪过是白烟,从枪口溢出。狼脑袋粉碎,像西门闹脑袋样,白白红红地涂抹在卵石上。
另个打狼人,心领神会地微笑着,端起枪,瞄准另匹狼肚子开枪。狼腹上被轰开个拳头大洞口,许多肮脏东西溅出来。
他们行为,让蓝脸等人目瞪口呆,继而面面相觑。良久,硝烟散尽,水流声清脆悦耳,群麻雀,少说也有三百只,从远方飞来,起起伏伏,如团褐云,然后齐刷刷地降落在丛红柳上,柳枝为之弯曲如弓,仿佛累累果实。麻雀齐声噪叫,片沙梁因之有活气。缕游丝般声音,从迎春口里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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