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目光和攥得骨节“啪啪”响拳头把老板娘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常言道:“功夫不负苦心人。”庞凤凰为们开放开门。房间阴暗潮湿,墙壁上涂料像热水烫起燎泡样。屋顶上吊着盏昏黄灯泡,房子里霉味冲鼻。有两张窄床,两个很像从垃圾场里捡来破沙发。开放坐上去,就感到屁
如果连当警察资格也没有,那就辞职。”
开放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别人也就不好搀言,日子长,那些对开放不满警察也转变立场。是,庞凤凰抽烟喝酒,染金毛,扎着鼻环,整日在广场晃悠,确不像个好女人,但她,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于是这些小警察们,反而与庞凤凰亲近起来。如果在广场上巡逻时相遇,还会开开她玩笑:
“金毛儿,别老抻着们副所长,他都快瘦成麻秆!”
“就是,该松口时就松口吧!”
对他们调笑,庞凤凰总是充耳不闻,只有那猴子,对着他们龇牙。
起初,蓝开放曾力劝庞凤凰搬到天花胡同号或者西门家大院居住,但遭到庞凤凰坚决拒绝。过段时间,连他自己也觉得,如果庞凤凰夜晚不住在车站旅馆地下室,白天不在车站广场转悠,那他也将无心在车站派出所工作下去。渐渐地,县城里地痞流氓也知道这个美貌“金毛穿鼻猴女郎”是车站派出所那位蓝脸铁腕小警察相好,那些原先还想伸爪揩油,也赶紧打消念头,谁敢从老虎嘴里夺鸡腿啊!
让们凭借着想象描述下蓝开放每天晚上去车站旅馆地下室探望庞凤凰情景吧。这家旅店原是集体所有,改制之后归个人。这样旅馆,如果按照公安条例严格管理,那非关门大吉不可。因此,每当看到蓝开放这张脸,老板娘那胖脸上就要笑出香油,那张猩红大嘴里就要喷出蜂蜜。
起初几个晚上,任蓝开放敲破门板庞凤凰也不开门。们开放就站在门外,沉默地站着,如同根木桩。他听到庞凤凰在屋里抽泣,有时候又疯笑。他听到那猴子在吱叫,有时也挠门。他有时嗅到烟味,有时嗅到酒气。但是他从未嗅到与d品相关气息,这是他暗自庆幸。如果沾那玩意儿,这个人就彻底完蛋。他想,如果她真沾上那玩意儿,还会这样痴迷地爱她吗?是,无论她怎样,哪怕她五脏六腑都已腐烂,也会爱她。
他每次去看她,总是抱着束鲜花,或是提着兜水果,她不开门,他就站在外边,直站到必须走才走。鲜花和水果,就留在门外。旅馆老板娘开始时不识相,对他说:
“好兄弟啊,姐姐手里有大把漂亮女孩呢,叫来她们,任兄弟挑,看中哪个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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