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不敢当。”
在小武
眼里寺内显得很庞大，是地位使他变得庞大还是他派头顺应
他地位呢？小武甚至感到
种难以接近威严。
“抽支烟放松放松吧。”
寺内指指桌上组合烟具。银制托盘上摆放着香烟盒、火柴盒和烟灰缸。寺内从中随意拿出根卷烟叼在嘴上，用右手按住火柴盒，伸出左手划火柴，划下就点着。
和那时候模样。
“好久不见。”
寺内紧紧握住小武手，当然是左手对左手。
“直疏于问候。”
“别客套，坐吧。”
寺内在对面把大椅子上坐定。
陆军省前面停下来。
晋升为军官、被任命为中队长，诸如此类时候他曾多次来过陆军省。可是现在大门栅栏和通往里面铺路石板都被修葺得气派非凡。小武沿着台阶拾级而上，穿过走廊。再前面就是他不敢想象世界。
走进间装饰得富丽堂皇房间里，小武坐在把靠背雕着花纹橡木椅子上等待寺内。他竖起耳朵听着，这间位于深处房间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很难想象这就是统率全军陆军省中枢。
正面墙壁上挂着排硕大匾额，上面画着与真人般大小各位将军肖像，他们是历代陆军大臣，最左边是大村益次郎，接着依次是前原诚、山县有朋、西乡从道、高岛大山严、鞆之助、桂太郎，最后是儿玉源太郎。
以后寺内也要与他们排在起。
小武望着寺内手中燃烧火苗，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寺内访问偕行社时情景。当时小武
“听说你当上偕行社秘书长，是昨天秘书给
看人员名单才知道。区区小事，本应该去看你。”
“哪儿话！怎
敢劳阁下大驾？”
“喂，快打住吧，太见外。”
寺内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瘦长而苍白影子，胖乎乎副富态样，鼻子下面留着浓密八字胡，与小武瘦骨嶙峋脸形成鲜明对照。寺内这时候脸被比作美国福神，因此被人起个“比利肯[1]”绰号。“比利肯”模样是长着尖尖脑袋，眉毛向上吊起，赤裸着身体。据说这副长相会招来福贵。寺内这副滑稽相和备受福神青睐发迹史让人觉得他正是“比利肯”本人。
“心里直牵挂着你，可总是杂事缠身，抽不出时间去看你。”
小武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角，感受着岁月沧桑。
“啊，对不起，让你久等。”
背后突然传来个洪亮声音，小武仿佛触电似回头看，寺内从门口张开双手向他笑嘻嘻地走来。
小武不禁叫声“寺内”，马上又缄口不言。今非昔比，他不再是自己同僚。
“是偕行社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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