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头,在棺材边下驴。老头啪啪地拍打着棺材,哇哇地哭,满脸是泪,胡子上也挂着泪珠。这是马童爷爷,清朝时中过举人,文化水平很高。鲁大队长和蒋政委出来,很尴尬地在老人身后站着。老人哭够,回过头,盯着鲁和蒋。蒋说:“马老先生,您熟读经书,深明大义。们是挥泪斩马童。”鲁跟着说:“挥泪斩马童。”老人对着鲁脸喷出口唾沫,道:“盗钩者贼,窃国者侯。抗日抗日,抗成片花天酒地!”蒋政委严肃地说:“老先生,们是真正抗日队伍,向治军严肃。确实有些花天酒地队伍,但决不是们!”老人绕过蒋政委和鲁大队长,仰天大笑着朝前走,小毛驴儿垂头跟在他身后。拉着棺材马车尾随着毛驴,悄悄启行。赶车把式吆马声音听起来好像压抑蝉声。
马童事件好像场地震,动摇爆炸大队根基。虚假安定幸福感破灭,枪毙马童枪声告诉们,战乱年代,人命如同蝼蚁。听起来颇似治军有方、执法如铁马童事件,在爆炸大队内部也产生消极作用。连日来,发生十几起士兵醉酒、斗殴事件,住在家这班兵,也渐渐露出不满情绪。姓王班长公然说:“马童不过是个替罪羊!他个小孩子,盗卖哪门子军火?人家爷爷是举人,家里良田千顷、骡马成群,还缺那几个小钱?依看,他小子是死在那群浪干娘手里。怪不得老举人说,‘抗日抗日,抗得花天酒地。’”班长牢骚是上午发,下午,蒋政委就带着两个护兵来到家。政委森严地说:“王木根,跟去大队部吧。”王木根瞪着眼,看着他战士,骂道:“哪个驴日出卖爷?”
战士们面面相觑,脸色都灰都土,惟有哑巴孙不言傻呵呵地笑着,走到政委面前,比比划划地诉说着沙月亮抢婚之事。政委说:“孙不言,任命你为代理班长。”孙不言歪着头看着政委嘴。政委抓过哑巴手,摸出钢笔,在他手心里写几个字。哑巴把手掌弯过来,呆呆地端详着。他兴奋得手舞足蹈,黄眼珠放出光彩。王木根冷笑着说:“这样闹下去,哑巴也要开口说话。”政委对护兵挥挥手。
护兵虎虎地上前,边个夹住王木根。王木根大叫着:“你们推完磨就杀驴吃,忘爆炸铁甲列车时候。”政委不理睬王木根喊叫,上前拍拍哑巴肩膀,哑巴受宠若惊,挺起胸脯,给政委敬个礼。胡同里,传来王木根吼叫:“惹恼老子,把地雷埋在你们炕头上!”
哑巴升任班长后第件事,就是去向母亲要人。当时母亲正在司马库负伤后藏过身那盘石碾子旁,为爆炸大队粉碎硫磺。距离这盘碾子百米处,上官盼弟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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