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司马亭腿软,站立不住,位村干部逼问:“司马亭,说吧,福生堂地下宝库在什地方?不说就让你起走路!”“没有宝库,没有宝库啊,土改时都掘地三尺啦!”
哥哥凄惨地辩解着。司马库笑道:“哥,别吵吵。”司马亭骂道:“都是你这混蛋害!”司马库苦笑着摇摇头。个公安干部手扶着屁股上枪柄,训斥村干部:“胡闹胡闹!快把人拉走!点政策观念都没有。”村干部道:“们顺便搭车,看能不能榨出点油来!”边说着,边把司马亭拉走。
监刑官举起红色小旗,放开喉咙喊道:“预备——”
枪手们举起枪来,等待着那个字。司马库直视着那些黑洞洞枪口,脸上浮起冰样微笑。这时,道红光在河堤上闪烁着,女人气味弥天盖地。司马库大叫道:“女人是好东西啊——”
随即便是声沉闷枪响。司马库头盖骨像小瓢样被揭开,红色血液和白色脑浆四处飞溅。他身体僵立秒钟,然后便往前栽倒。
这时,就像场即将拉下大幕戏剧又掀起个小高xdx潮,沙口子村小寡妇崔风仙穿着红绸子棉袄绿绸子棉裤,头上插着大簇金黄色绢花,从河堤上扑下来,降落到司马库身边。以为她会伏在司马库尸体上嚎啕大哭,但她没有,也许是司马库被炸揭盖脑壳吓破她胆。她从腰里摸出把剪刀,以为她会把剪刀扎进自己胸膛为司马库殉情而死,但她没有。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剪刀戳到死司马库胸脯上。然后她捂着脸,嚎哭着,踉踉跄跄地跑。
围观百姓像木桩子样戳着,司马库那句并不豪壮临终话语调皮地钻进人们内心,像小虫般痒痒地爬动。女人是好东西吗?女人也许是好东西,女人确凿地是好东西,但归根结蒂女人不是件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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