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提下。他身体倒退步。
圆溜溜大头乱晃着,眼睛里滚出泪水。他慢慢地往下跪,膝盖弯曲到定程度便快速地跪在地上。他放声大哭着:“姥姥啊,姥姥……”
他哭得很纯,很真,有乱纷纷进落泪水为证,有他鼻子尖上鼻涕为证。
上官鲁氏睁开只有微弱视力眼睛,嘴唇蠕动着,说:“你是……粮儿?”
“姥姥,亲姥姥,是司马粮,是吃着您奶长大司马粮。”司马粮哭诉着。上官鲁氏身体滚下。司马粮站起来,说:“表妹,为什要把姥姥捆起来呢?”鲁胜利满脸尴尬地说:“表哥,这是失职。”她转脸对着秦吾金,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些混蛋!”秦吾金腿在打哆嗦,他还抱着家大碗不放。“等着回去,不,就是现在,”她说:“宣布,撤销你文管所长职务,回去写检查吧!”
她弯下腰,亲自解开捆绑上官鲁氏绳索。有个绳扣系得特别紧,她把嘴凑上去,咬开那个绳扣。这情景可真是够感人。她扶起上官鲁氏,说:“姥姥,来晚。”母亲疑惑地望着她,问:“你是谁呀?”鲁胜利说:“姥姥,您不认识?是鲁胜利,是您外甥呀!”母亲摇头,说:“不像,不像。”她转脸寻找着司马粮,说:“粮儿,让姥姥摸摸你,看看你胖还是瘦。”母亲手,在司马粮脑袋上摸索着,她说:“是粮儿,人呐,千变万变。这头盖骨是变不。生运命,都在头盖骨上刻着。行,行,这膘还行,孩,看起来你混得还不赖,还能吃上饭。”司马粮抽泣着说:“姥姥,能吃上饭,咱们熬出头,从今往后,您就放心地享福吧。小舅呢?
小舅怎样?“
他向母亲和鲁胜利询问时候,沿着塔转移。不否认有精神病,但精神病只有面对着女人Rx房时才发作,其余时间是没病装病。因为,深深地体会到扮演个精神病人乐趣。你想说什就说什,你满嘴胡言乱语,别人会笑置之。精神病人胡言乱语嘛,谁要当真谁也是精神病人。你想干什就干什,你可以在车水马龙大街上扭秧歌,司机不敢撞你,警察揪住你,不打你也不骂你,他训斥你时你就对着他傻笑,你伸出手去摸他腰间闪光皮带扣子,你说,摸摸大xx子!弄得那警察哭笑不得。你拦住市妇联主任破轿车,抚摸着圆溜溜车灯,说,摸摸xx子!摸摸大xx子!你看到妇联主任在车里笑得前仰后合。你跑到市电影院广场前,面对着那些悬挂在空中大海报,像猴子样耸跳着,爹煞着十根乌黑指头,吆喝着:摸摸大xx子!摸摸大xx子!那个著名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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