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坚决地摇摇头。
婆婆把女婴扔到炕上。
高大膘子说:“不要勾上小和尚,就忘旧相好!”
母亲说:“你放屁!”
高大膘子说:“你瞒不,好便好,不好就给你去吆喝,让东北乡人都知道,你打着给婆婆治病旗号,与小和尚偷情。”
母亲被高大膘子抱进高粱地……
婆婆病好。但母亲和智通和尚有染风言风语也传进她耳朵。
母亲诉说,道:“这位施主,贫僧坐堂行医,向来是不出诊,回家把你婆婆拉来吧。”
母亲只好赶回来,套上木轮车,拉着婆婆到天齐庙。
智通给婆婆开两个药方,个让水煎内服,个外洗。并说:“如果不见效,就不必来,如果见效,再来换方子。”
母亲去药店抓药,亲自熬煎,小心侍奉。三遍药吃罢,又外洗两次,竟然止住痒。
婆婆大为高兴,开箱取出钱,让母亲去谢先生,并换药方。
上官念弟呱呱落地,婆婆看到又是个女孩,二话没说,提起她两条小腿,就要放到尿罐里溺死。
母亲扑下炕,抱住婆婆腿,哀求道:“娘啊,娘,发发善心吧,看在侍候您半年分上,饶她条性命吧……”
婆婆提着呱呱哭叫女婴,压低嗓门问道:“你说实话吧,和尚事,可是真?”
母亲犹豫着。
婆婆问:“说!这是不是个野种?”
母亲在为婆婆换方子时候,顺便请智通为自己诊治只生女不生男症候,来二去,话越说越深。和尚本来是个多情种子,母亲又盼子心切,二人便好起来。
沙口子村高大膘子在母亲身上尝到滋味,便盯上母亲。
有天傍晚,夕阳西下,圆月初升,母亲骑着骡子,从天齐庙里赶回来。路过墨水河南高梁地时,高大膘子闪出来拦住她骡子。
“鲁璇儿,你好薄情!”高大膘子说。
母亲说:“大膘子,看你可怜,才闭着眼俯就你几次,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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