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一章（2 / 2）

焰嚣张，不可世。

那时，刚参加‘对越自卫还击战’回来，立个三等功，被提拔成正排职军官。来说媒很多。姑姑说：小跑，给你介绍个好姑娘，保你满意。母亲问：是谁？姑姑说：徒弟小狮子啊！母亲说：那个嫚有30多岁吧？姑姑说：正30。母亲说：小跑才２６啊。姑姑说：大点好，大点知道疼人。说：小狮子是挺好，但王肝迷她十几年，不能夺朋友所爱。姑姑说：王肝？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狮子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他！他爹每逢集日就弓着腰、拄着棍子到医院闹事，败坏名誉，这都多少年？他从这里榨取“营养费”少说也有八百元。母亲说：这个王脚，是有点装。姑姑怒道：岂止是有点装，完全是装。从这里榨钱，就跑到集上去吃烧肉喝烧酒，喝醉，腰杆子挺得笔直，满集乱窜。你说这辈子怎尽碰上这些无赖？还有肖上唇那个杂种，“文化大g,m”时，差点把整死，现在竟像老太爷似，摇着芭蕉扇在家享清福。听说他儿子考上大学？老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现在呢？好人无好报，坏蛋享清福！母亲说：报应还是有，只是没到时候。姑姑说：还要到什时候？头都白！

姑姑走后，母亲感叹道：你姑姑这辈子也真是不顺。问：听说杨林后来又来找过姑姑？母亲说：听你姑说，那人是又来过。听说已经当地区专员，坐着轿车来。他向你姑姑道歉，说愿意娶她，弥补“w.g”中过失。你姑姑口回绝。

正当们为姑姑事感叹唏嘘时，王仁美步闯进来。她对母亲说：大婶，听说小跑在打破天地说媳妇，您看怎样？闺女，你不是有主吗？母亲问。跟他拉倒。考上大学就休妻，这不陈世美吗？母亲愤愤地说。大婶，不是他休，是休他。王仁美说，考上个大学，有什不起？又放鞭炮，又放电影，太张狂。还是小跑好，提军官，还是不哼不哈。回乡就下地干活。闺女，俺家跑儿配不上你啊。母亲说。大婶，这事你说不算，得问小跑。小跑，给你当老婆，生世界冠军，你要不要？要！盯着她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