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眉:(惶恐地摸到黑纱蒙上脸)大老爷,吓着您吧……对不起大老爷……
高梦九:陈眉,你案子既然落在本官手里,本官定要问个明白。
陈眉:谢大老爷。
蝌蚪、袁腮簇拥着小狮子欲走。
高梦九:(鞋底拍案桌)不许走!本官尚未审理判决,哪个敢走!衙役们,把他们看住!
陈眉:(边喊叫着,边疯狂地向小狮子扑去)孩子……大老爷啊,她抢孩子……
众衙役将陈眉制住。
姑姑缓缓上场。
蝌蚪:姑姑来!
小狮子:姑姑,你看看金娃是怎啦?
高梦九:说陈眉。你摘下面纱,让本县看看你面容。
陈眉:包大人,不能摘啊——
高梦九:为什不能摘?
陈眉:戴着面纱,民女是个人;摘下面纱,民女就成鬼。
高梦九:说陈眉,本官判案,是讲法律程序。你戴着面纱,知道你是谁啊?
十万!
导演走到高梦九身边,附耳说几句。
导演对摄影等做个继续手势。
袁腮走到蝌蚪和小狮子身边对他们低声交代几句。
高梦九:(拿起鞋底,猛拍案桌)堂前民女听着,本官今日法外开恩,加审案,将你姓氏、籍贯、所诉何事、所告何人,从实讲来,若有半句虚谎,你可知道本官规矩?
导演对高梦九打手势、使眼色,高佯装不见。
高梦九:民女陈眉,你口口声声说这个孩子是你,那
姑姑在孩子某几个部位掐摸凡下。孩子哭起来。蝌蚪将只奶瓶递给小狮子,小狮子将奶瓶喂到孩子嘴里,哭声停止。
陈眉:大老爷啊,不要让她给孩子喂牛奶啊,牛奶里有毒,大老爷,自已有奶啊……不信。挤给您看哪,大老爷……
陈鼻、李手上。
陈鼻:(用拐杖捣着地)天地良心啊!天地良心啊……
高梦九:(悲恻地)说陈眉,你还是把脸蒙起来吧!
陈眉:大人,你让他们都捂着眼睛。
高梦九:都捂上眼睛。
陈眉:大人,您可看好。大人啊。民女命苦啊(放下孩子)摘下面纱,又用双手遮脸。
高梦九对堂前示意,小狮子猛扑上去将孩子抱到怀里。
小狮子:(哭腔)宝宝,金娃,小金娃儿。快让妈妈看看……蝌蚪,你看,金娃这是怎啦……这个狠心疯子,把孩子摔死啊!
陈眉:民女不知。
众衙役:(齐声)呜喂——!
高梦九:(抓起鞋底,猛拍案桌)若有半句谎言,本官就要用鞋底抽你脸!
陈眉:民女知道!
陈眉:大人容禀。民女陈眉,系高密东北乡人氏。民女自幼丧母,跟随姐姐长大成人,后随姐去玩具厂打工。场大火,烧死民女姐姐,又烧毁民女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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