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他推开沉重雕花门之后,那人愣片刻之后,笑着对她说那句话,是“好久不见”……
馆长在黑暗中站许久许久,终于有力气挪动自己身体,找到在角落里拐杖。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展厅内没有碎掉玻璃罩,没有元青花瓷罐玻璃罩上血手印,也没有大理石地面上血迹,甚至连鉴定室保险柜内,那个装着越王剑锦匣都没有。
馆长还不死心,走进监控室,却见值班保安反常态地昏睡不醒。他也不着急把他们叫醒,单独把今夜监控录像调出来,却发现根本没有他经历事情录下来。
没有血手印,没有越王剑,更没有凭空出现老板。
来,他已经匿名捐赠过很多件。
只是这些,老板自认为不需要向谁解释,他从来都是率性而为,今晚和这人说这多话,也是看在以前情面上,已经是极为难得。
馆长见老板转身就要走,忽然间感到不安,急忙问道:“这把剑你拿走可以,但以后呢?以后这把剑还会不会……”他想问还会不会来取他性命,但这话实在是太过荒唐,饶是馆长活这多年见过这多世面,仍是没能厚着脸皮问出口。
在他迟疑之间,老板已经转身打算离去,后背衣服上盘踞红龙忽然出现在馆长视线内,晃得他怔。
多年前那人,身上也有着这条深红色龙。
在整个没有声音画面上,只有他个人疯疯癫癫地演着默剧。
可是馆长却知道,这切都是真正发生。
因为他左手,那没有处理过伤口,仍然在缓缓向外渗着血……
馆长脑袋嗡声,也不知道怎,忽然想起他那日推开哑舍门时,那人好像笑着说句话。
到底说什?他怎想不起来?
红龙渐渐地朝黑暗中隐去,张牙舞爪,就像是活般。此时,黑暗中传来声轻笑:“放心,这把越王剑,是有剑鞘。”
馆长自然不知如果这把越王剑重新回到剑鞘内,将会又有几百年沉睡日子。
他只知道,他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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