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王姬昌不仅写卦辞与爻辞,连这八卦每卦代表器物也都造出来。”年轻男子轻叹声,用手指摩挲着涨中漆盂,“这就是震仰盂。”
“震仰盂?”刘盈不解地重复道,这个漆盂看起来是珍贵,但没想到会有个这古怪名字。
“震卦卦象,神似个正着放盂。震卦出,乃动摇国之根本……”年轻男子忽然喉咙复而嘶哑,捂着嘴重重地咳嗽起来。
可能由于喉咙伤口还未全好,刘盈可以看到那狰狞伤痕中还透着血丝慢慢渗出。那男子
睁睁地看着那人缓缓地抬起头。
在看清那人真面目时候,刘盈更加惊怖,那人年纪并不大,脸容清秀,派书生之相。但此人脖颈之处竟有道还未愈合伤口,像是被人横砍刀,狰狞伤口从破旧衣衫领口延伸而出,是怎也遮掩不住。
刘盈觉得山野精怪不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此时秦二世,bao政乱天下,各地流民四起,也许是他遇到什事才逃入山中。刘盈虽然年纪小,但却因为姐姐教导得好,便好心建议道:“没地方去吗?不如去家也可。”
那年轻男子双目本已死灰,听到刘盈这句话后,才缓缓地眨下眼睛,扯扯嘴角吐出几个字:“不用,多谢。”声音晦涩嘶哑,像是许久都不开口说话样子。
刘盈见他说话,好奇心便压过恐惧,指着那人手中漆盂道:“这漆盂是你吗?”这其实也不能怪刘盈之,因为看这人如此落魄,却又拿着如此珍贵漆盂,实在是很诡异。
那年轻男子并未回答,反而问道:“汝知何为漆器?”
刘盈歪着头,他周围人说话都没有这文绉绉,但好歹也能听懂这人说是什。什是漆器?他疑惑摇摇头。漆器都是很神奇存在,又轻又结实,那光亮诱人,宛若珍宝。
“阪有漆,隰有栗……虞舜做食器,斩山木而财之,削锯修之迹,流漆墨其上……禹作为祭器,墨染其外,朱画其内……”也许是找回说话感觉,那人越说越流畅,声音也越来越大。虽然依旧嘶哑,却透出股凌冽味道,在山林间顺着山风传出去很远,隐隐还有回音出现,刘盈其实十句有九句都听不懂,但他觉得这声音抑扬顿挫很好听,便连时饥渴都忘记,眨着黑白分明大眼睛听得异常仔细。
“知晓周易否?”那年轻男子忽然话题转,反问道。但他也没指望只有两三岁刘盈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略停顿之后便续道:“周易有八卦,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这八句并非简单地为记诵八卦卦象。”
刘盈似懂非懂地听着,礼貌地并没有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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