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直绷得很紧弓弦旦松懈下来,就很难再绷回去。
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选定要辅佐人。不过,倒是坦诚得可爱。
“善言始者,必会于终;善言近者,必知其远,是则至数极而道不惑,所谓明矣。”少年上卿徐徐道,“《黄帝内经》之中也有许多明理词句,大公子还可多看几日。”
扶苏震,没想到自家小侍读居然如此博览群书,用正是这卷《天元纪大论》篇中语句。而且重点是,他居然还赞同他继续偷懒看闲书?
“只是不宜拖延太久,最多再有三日。”少年上卿边起身边瞪扶苏眼,继续看吧看吧,他回去继续抄书。本以为扶苏这些日子怎着也抄些,所以他才抄五十遍。看情况,他回去要继续把另外五十遍抄完。婴那小子估计都会背,不行就让他也帮忙抄吧。
承想对方却先开口。
“卿可有何志向?除当股肱之臣。”扶苏缓缓坐直身体,脸上也收起笑容。
少年上卿怔,他想做之事无非就是振兴家族,在史书中留名千古,而要达到这样境界,就必须要辅佐明君。秦王政是万世难得见帝王,可惜他生不逢时,所以只能把目光投往秦王政诸多公子之中,却又连挑选资格都没有。
扶苏并未在意问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低头抚摸着郡卷书简,坦然道:“自开蒙之后,就不断有人教导,说是未来秦国之主。不敢懈怠,所学所看全都是夫子安排课程书卷,没有任何人问是否喜欢。”
少年上卿为之惘然,他个师父倒是经常在他身边个劲地问他喜不喜欢看书啊,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会儿啊,他从未考虑过这种问题,也许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年幼时所受到奚落和歧视,让他无比渴望能爬到高处,俯视这片土地。
少年上卿走时候连道别都没有,点都不客气地直接用袖子兜走那盘娥英鱼糕和案几上支毛笔。
“喏,这鱼糕可真好吃!”青衣道人边吃边赞不绝口,完全不顾旁敢怒不敢言婴,“要是是热、新出炉就更赞!”
脱下脖子上围着狐裘围脖,绿袍少年知道自家师父绝对是从八卦嘲风那里知道消息,否则又怎可能掐得
“从来只有应做何事,而不是想做何事。”扶苏怅然地叹口气。
少年上卿沉思,若说位极人臣是他应该做,那他自己想要做又是什?(当然是和扶苏在起啊╮(╯▽╰)╭)
“这十几日,是头次不用看那些深奥书简和繁琐条陈,只按照自己喜好来看书。”扶苏苦笑声,续道,“这样是不是很没用?”
是很没用。
少年上卿用眼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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